盛瑾低低笑着,起身拉开两人的距离,“其实我就是想要你来问我的姓名,好交个朋友。”
“…?”
灿灿抿唇,压下心中的怒气,咬牙切齿道:“你自己的名字你自己不会说吗?还要人问,你几岁?”
盛瑾不作声静静地看着灿灿,看得灿灿心里面直发毛,刚刚凌然之气全无,“你、你这么看着做什么?”
盛瑾将脸贴近,笑吟吟俨如一只老狐狸,“我怎么在你的脸上看到‘失落’二字?是不是我没有真的想对你做什么感到很失落?”
灿灿极力压制自己要爆发的情绪,抿唇一笑笑的温婉,“你有病吧!”
盛瑾起身模样纯良,“姑娘家家的怎么骂人?我只过就是想让你问一下我的名字有这么难吗?”
灿灿被折磨的没了脾气,“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盛瑾笑笑,“不尊,伊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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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灿回了帐篷,见着坐在桌子旁的良珺快步上前,“良珺,你去哪了?”
“我没有去哪,只是东西掉了去找找。”沈良珺晃了晃手上的香囊,“让你担心了,我听闵秀说你出去找我了。”
“现在是在山上天又不好,我怕出事便去找你,你回来就好。”灿灿看向床榻见着已经睡下的闵秀有些奇怪,闵秀生性活泼,总是喜欢拖到最后一个才睡觉,今天怎么这么早就睡下了?
“闵秀今天累到了,就让她好好的休息一下吧。”沈良珺瞧着灿灿一直看向闵秀便拉着灿灿背对着闵秀坐了下来。
灿灿不疑有他,尚功院每天要伺候那么多的主子,主子的穿度都是她们负责,这次带出来的人又少,所以难免每个人的任务量都很重,劳累也会正常的。
灿灿望着沈良珺手中的香囊想起了之前丢掉的香囊,那是三妹妹为她临行前绣的,就这样丢了心里面还是觉得空落落的。
沈良珺注意到灿灿的目光,便将手中的香囊凑近到灿灿面前,“你听说了吗,伺候在陛下身边的库总管拿着一个香囊来问是谁掉的。不过不是我的这一个,是另一个,墨绿色的。”
灿灿一怔,隐约有种感觉那香囊是她掉的那一个,“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我没有听说?”
“我也是今儿才知道的。”沈良珺凑近到灿灿耳边道:“我今儿无意中看到库总管拿着那个香囊问了我们尚功院的一个宫人,我看着这件事情库总管好像不想惊动旁人,我特意去问过那个宫人,那个宫人说库总管吩咐过不许对旁人说起。”
“很隐秘……”灿灿有些不解库总管的做法,宫中宫人掉东西是很正常的事情,一般掉的东西被别人捡到都会交到领物司去,然后领物司会出一份告示,丢掉东西的人就会去找然后认领自己的东西。她也去过几次,可是没有她掉的香囊,但是很少有人会拿着捡到的东西去特意的找失主,除非、
除非是特意找人。
“灿灿,我记得你也有一个墨绿色的香囊吧,怎么许久没有见过你戴过?”沈良珺有意地瞥了一眼灿灿的腰间。
其实她早就发现那个香囊不见,只不过一直没有注意而已,直到今天撞见库总管拿着香囊问宫人才恍然大悟将二者之间联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