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灿讪讪低下了头,不再四处瞎看。
盛裕延听着盛瑾客套的语气冷笑一声便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入座时见着斜上方的太妃,嘴角微扬只是笑笑。
鲍凝瑶冷哼一声就转过头,盛裕延显得无所谓坐了下来不紧不慢地喝着酒。
二人的举动尽被盛瑾收入眼中,虽然不满却也只能忍。
“报——”
侍卫来报。
“启禀陛下,甫大人还有随从都掉进了陷阱之中。”
盛裕延目光微沉,捏着酒杯的手上动作一滞,随而仰头饮尽。
看起来这个甫微还是适合舞文弄墨,这带兵打仗上就差远了。
“带人去救咳咳…”盛瑾下了令,却听见一旁的太妃怒斥道:“没用的东西!”
盛瑾敛了目光,如果不是为了让皇叔路出马脚,这场比赛谁输谁赢还真的不一定。
不多时,甫微带人回来,上前几步带着随从跪了下来。
“臣辜负了陛下,太妃期盼,请陛下责罚。”
“是该责罚。”
盛瑾未开口便听见太妃道:“没有这个本事就不要立下军令状,如今输了你让陛下的脸面难看也让哀家的脸面难看,如何能不罚你!”
盛瑾眉心紧蹙,虽然早就料到了太妃不会善罢甘休,不过当众被太妃下面子心里还是不舒服。
“陛下,这是你的人,你说该怎么罚?”太妃故意将这个问题丢给盛瑾,看向盛瑾的目光清冷。
皇帝还是太年轻,以为和甫微串通好搞这些小把戏就能瞒得过她吗,真是太天真!
甫微自幼长在宫里,文武的师傅都是数一数二的,若甫微真的拼尽全力这场比赛又怎么会输。总而言之,是皇帝在和她玩心眼。
皇帝也真是糊涂,就算能够讨好摄政王一时,难道还能讨好摄政王一辈子不成!这江山,摄政王也不会因此而放弃。
太妃眸子的光冷却下去,她要守得不是这豊朝的江山,而是她安身立命的根本。
江山若真的要是落到盛裕延手中,只怕第一个倒霉的人就是她。
“陛下,哀家知道你与甫微一向要好,只是立下了军令状那就要按规矩办。”
盛瑾捏着手指,面对太妃的咄咄逼人继续装弱,“咳咳…那、那将甫微杖责三十,罚俸三年咳咳……”
太妃冷笑着,“陛下还真是仁慈。”
甫微领旨被掌刑的内官带了下去。
灿灿瞧着被带下去的甫微,心中无动于衷甚至还想拍手叫好,这个甫微,在宫中不做正事也就罢了,在外面竟然还敢调戏良家妇女,实在是可恶,活脱脱的一个衣冠禽兽。
灿灿见着没了影敛回目光却撞上了盛裕延的视线中,见着盛裕延不紧不慢地端着酒杯小酌目光却定格在她的身上,灿灿心头一颤赶紧低下了头。
看样子她是如果不按照摄政王说的去做,只怕是能不能回宫都不知道。
盛裕延原本只是无意一扫却见着那个女人一直在朝着甫微望,不过有一点很奇怪,甫微被杖责这个女人不进不心疼反而还有种要‘鼓手叫好’的感觉。
还真是有趣。
盛裕延放下酒杯,朝着身旁老管勾了勾手指。
老管上前站好。
盛裕延压低声音道:“交代下去,本王要甫微三天下不了床。”
老管明了,这掌刑的内官大人是有技巧的,可轻可重全凭主子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