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司彩锁针动作一顿,目光流转间带着几分冷意,“不用等她了。”
沈良珺心头一沉,瞧着张司彩脸上的神色不对劲,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司彩放下手中的针线将香囊放进绣框中,将绣框塞进沈良珺的怀里,“张总管传来口信,她私自乱走迷了路被林子里的野兽吃了,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沈良珺双腿一软抱紧怀中绣框,灿灿怎么会被野兽给吃了,怎么会?
张司彩瞧着沈良珺心神不宁的模样嘴角上翘拍了拍沈良珺的肩膀,俯身凑近到沈良珺的耳朵旁,“你是一个聪明人,接下来该怎么做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我想应该就不需要我来教你了吧。”
沈良珺恍惚地点了点头等到反应过来时已经走出了帐篷,望着亮着橘色光亮的帐篷沈良珺只能硬着头皮原路返回。
一走进帐篷,便见闵秀朝着她就走了过来拉住她的手,连声问道:“见到张司彩了吗?她说什么了?有没有说灿灿什么时候回来?”
望着闵秀殷切着急的模样,沈良珺有些哽咽到了嘴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你说吧,到底怎么了?”闵秀见着一言不发的沈良珺心中着急语气也冲了些。
沈良珺任由闵秀晃荡,缓缓闭上双眼无力道:“灿灿、回不来了……”
盛裕延醒来时见着蜷缩在角落里的女人微微蹙眉,起身扯下自己的披风走了过去。
女人就像是一只小兽般蜷缩着身体,一动不动。盛裕延嘴角微扯,这个女人不说话的时候看起来还真有几分大家闺秀的姿态,只不过跟错了人偏偏是甫微的心上人。
盛裕延将披风扔下,随意地盖在灿灿身上。
灿灿睡得迷迷糊糊眼前一黑觉得有什么东西丢在了她的身上还有头上,灿灿伸手一扒睁开眼睛,白光射进她的眼睛里下意识地伸手去挡,好不半天才从睡梦中醒过来。
放下手,灿灿迎着白光望着站在她面前的男人,视线渐渐清晰昨晚的回忆也一股脑地涌进她的脑袋里,灿灿头皮一麻赶紧站了起来,身上的东西顺势掉落在地上,灿灿这才发现身上盖着的是男人的披风。
盛裕延听到动静转身望着灿灿,目光微垂落在掉在地上的披风上。
灿灿被盛裕延这一个目光看的心里面发慌条件性地将地上的披风捡了起来,弹了弹灰尘叠好,悻悻地朝着盛裕延的面前递去。
盛裕延只是看了一眼便转身并未收下。被别人用过的东西,他是不会要的。
灿灿讪讪收回手,望着手中的披风拿也不是扔也不是。
这男人要是不要她要是带回去岂不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不行,还是要想一个办法将这个披风给处理掉。
灿灿打定算盘一抬头就迎上盛裕延清冷的目光,不由得往后踉跄了几步后背撞倒了土壁上退无可退。
“你又在打什么歪心思?”盛裕延从灿灿的眼中看到了‘心虚’二字,目光便落在披风上,“这件披风赏你了,要是丢了或许没了、”盛裕延抿唇一笑,“本王可是会生气的。”
灿灿心头一颤,都说这个摄政王不笑的时候一丝不苟,笑起来的时候十分瘆人,如今看来这话是一点都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