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裕延抬眼瞧着说的一本正经的女人,冷笑两声。
这个女人还真是聪明,三言两语就将自己给摘了出去,只想记着他的恩情却又不想帮他办事,这世间恐怕没有这么好的事情。
“春兰兮秋菊,长无绝兮终古。你身上有没有所长的地方得本王说了算。”盛裕延添了些柴火,便依靠在土墙上,“夜间野兽出没频繁,你为本王守夜。”说着,盛裕延便闭上了眼睛。
灿灿听的一愣一愣的,望着已经闭目养神的男人只能强撑笑脸。
一个大男人竟然让她守夜,还在这荒山野岭守野兽,难不成等野兽来了先让她上去搏斗一番、
灿灿被自己的想法一惊,恍然大悟,这个想法是很有可行性的,就算不让她上去搏斗拿她当野兽的开胃小菜也是可以的,还可以为他自己逃跑赢得时间、嗯……
灿灿看了下四周,貌似跑也没处跑,横竖都是一死,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灿灿念此便坐了下来,她死了还能拉一个王爷当陪葬貌似也不错,说不定还能阴差阳错地帮助这豊朝的皇帝笼络朝政收复政权,想想,也是功德一件。
只不过、灿灿撑着下巴望着对面闭目养神的男人,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这个摄政王拿捏住这件事情逼她去做什么事情,如果真的是那样她岂不是沦为了棋子,还是一个没有主动权的棋子,往后命运指定多舛。
不行,还是要找个机会赶紧报恩,报完了恩两不相欠最好。
灿灿心中打好算盘,连连点头。
盛裕延并未真的睡着,而是半眯着眼睛将对面女人的一举一动尽收眼中。
瞧着女人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愁眉苦脸一会儿又嘴角上扬的模样,盛裕延淡然,像是看穿了女人所有的心思。
任凭她怎么闹,都翻不过他的手掌心。掌握了主动权那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盛裕延便闭了眼,养足精力准备明天的到来。
“灿灿还没有回来吗?”
沈良珺走进帐篷便见着闵秀在帐篷里走来走去,神魂不定。
“是啊,我都等了她一天也没有见到她回来。我还去找了张司彩,可是张司彩也不在,你说灿灿会不会是出事了?这比赛都开始了,布置陷阱的内官都陆陆续续地回来了,可是唯有灿灿没有回来,肯定是出事了!”闵秀越推理语气越肯定,“不行,我实在是等不了了我要去找灿灿!”
“天都黑成这个样子了你去哪里找?”沈良珺拦住闵秀,“再说了,我们有明文勒令,过了辰时便就不能随意走动,如果要去找那就要惊动崔尚功,一旦惊动了崔尚功太妃还有后宫的主子们就都知道了,要是万一是灿灿贪玩,等到她回来的时候必定少不了责罚。”
“可是、可是灿灿不是这样不靠谱的人。”闵秀拽住沈良珺手臂,“你与灿灿相处时间最长,你应该最是了解她的才是,她什么时候这么讨厌过?”
“是,话虽如此可是不能不想万一,闵秀,这件事情事关重大,如果处理不好的话灿灿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你要知道宫女失踪一天的话能造出太多的流言蜚语了,到时候要是传到太妃的耳中,你觉得太妃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