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飞来的银色手术刀锋利无比,速度愈加惊人的快,在接近冷冬时令人人血脉抨张,却又神奇的并没有造成任何伤害,稳稳地扎在冷冬头顶的门框上,这一手简直使的出神入化,冷冬看向门框上的飞刀,刀尾还在嗡嗡的震动,看来不是自己的错觉。
“嘶——”冷冬有些吃惊的一缩脑袋。
这人,是真的还有一手的飞刀绝技。
“你到底上的什么学,你们老师教的杀人飞刀吗?”冷冬坐在摩托车后座,双手抱着前边这人的腰,到底谁他-妈是混黑的啊,人都被你给镇住了好吗?
“没什么,只是我的老师之前在给我们上课时,又一次有人走神了,他掷了一手飞刀过去,吓得那人再没敢在他的课上跑过神儿,我看着很不错,就专门跟他学了,他是军医出身。”
“你···什么时候,也让你那老师教教我,我感觉你这一手帅得很。”
配悦齐开着摩托车,风声呼呼作响,他没告诉冷冬,这飞刀,是他从小练到大的,那把蓝色的匕首,曾经在他身上刻过六芒星的那个,是他少年时期最喜欢的玩具。
过了几条街又走了大概有半个小时,冷冬带着配悦齐将摩托车扔在路边,人太多不好行动,摩托太显眼也不好混进去,万一一出去就被一群人给包围发现了,岂不是前功尽弃?
他们俩沿着小路走到公道,这条路是市里给建的新道,但是但是有传言说是豆腐渣工程中的标志性作品,中间修路的钱不知被谁给吞掉了,但是这条路居然奇迹般的撑了两年,不知道今年之后,还会不会完好如初了。
“跟我来!”冷冬向配悦齐挥挥手,配悦齐安静地跟在他身后,用后腰挡住他的背影,比冷冬高出一个头的高度正好将他笼罩。
“这边这边,他们在地窖里。小心,后边还有人。”冷冬靠着精确的定位和自己对这里的熟悉,终于摸到了他们的位置,街边的建筑影影曈曈,每隔一段路就有两三个混混吸着烟,红色的亮点在黑夜里一会儿明亮一会儿熄灭。
冷冬低下腰身,偷偷的穿梭在一栋又一栋黑暗的楼房之间,这种感觉就像当年他偷偷把白康从死人堆里刨出来一样的紧张,虽然自己也是个见过大世面的混混了,但是要说这胆子还是有些练不上去。
“嘿!守好那边路口,要是有人进来,老大打断你的腿!”一个穿着大裤衩的男子飞起一脚,揣在一人身上。
“是!!是!!中哥!!”那人连忙应和。
“该死的,选这么个地方,怎么这么多人!!”几个男子应该是东区马飞的小-弟,这人选人不论品级,优次都可,有许多兄弟都是残疾了的,所以看起来杀伐之气更重。
配悦齐把手里的刀柄攥紧,时刻注意着面前冷冬的动静,他知道这一趟他们或许真的要刀兵相见,但是没想到人数如此之多,嘴唇在寒冷的风中有些涩了起来,冷冬到底结交了什么人,怎么会招惹上这些人的?
他们终于在一次灯光转过去的时候冲到了地窖那间房,经过几个秘密通道,配悦齐见到了所谓的地窖,说是地窖,其实也就是一个茅草堆,被茅草覆盖之下,有一个大坑,干煸的柴草组成高高的土丘,的确不容易被发现,冷冬窸窸窣窣将茅草掀开,一些血迹稀稀拉拉的散落在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