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好几天时间,冷冬的噩梦折磨仿佛逐渐减少了,虽然偶尔还会在睡梦中惊醒,但是如同前几晚一样,能够第一时间就被配悦齐安抚下来,他也逐渐习惯了配悦齐的陪伴。
“什么时候能把这个给我去掉啊!我走着很不方便。”冷冬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脚上的锁链,要说好看真的还挺好看的,但是再好看也不能一直这样拴着吧,他实在是不想做一只看门狗一样,每天等着主人的投喂。
“等你什么时候不想离开我了,我自然会放了你。”配悦齐开口,他正在一把把擦着自己的手术刀,在休斯顿医院的日子,他几乎没什么朋友,毕竟才来了一年时间,但是作为医生的工资本来就很丰厚,他一点都不在乎其他的人,现在冷冬也在他这里,他更是乐得清闲。
“什么话,我又不是你的私有物品。”冷冬拿起桌子上的苹果,咬了一口。
“你现在还是这么想,所以我才不能放开你。”
“随你的便!”冷冬有些气愤,这么锁着天天很闷啊,漫画寄出去已经好几天了,要说应该已经准备刊登了吧,他闭上眼睛,养精蓄锐。
那部漫画,是他童年的写照,要说缘分这东西还真的是,很让人惊讶,他小时候的事情记住的不多,但是偏偏就记住了那个在他身上刻字的小男孩,他把他画成了自己书里的一个小小的主角。
一样和自己一样拥有喜怒哀乐的人,而这两个小小的主角,在漫画中居然也重逢了,那时候的日子,是让人不得不拥抱的,那是青春和汗水,是明媚的阳光和清晨的甘露,他画的是青春也画下了永恒。
冷冬把自己的胳膊枕在脑袋低下,命运真是神气的东西,这样的日子他想多点占有,却发现自己再也回不去了,为什么回忆呢,青春里那么多的苦涩,那么多心酸和眼泪,早就应该忘记不是吗。
“你在想什么?”
配悦齐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冷冬睁开眼,睫毛微微煽动,斜着脑袋看着他,“你就那么喜欢我?即使我当时劈腿了,甩了你也无所谓?”
“···”
“我看你是欠草!”露出一口白牙,噌的一声,配悦齐翻身上了沙发。
他跨坐在冷冬的身上,双手按住他挣扎的双手,倾身|下来。
“叮铃铃———”门铃不合时宜的响了。
“有人在吗?配医生?”略带口音的美英响起,冷冬拧了一下配悦齐,让他滚去开门。
两分钟后。
“你好,我就是配悦齐,请问你找我有事吗?”配悦齐衣着整齐,带着一口流利的英语出现在门口,他现在脸有点青黑,眼光不善,他一点都不想跟面前这个白人交谈。
“那个,配医生!!求您救救我家兄!!”他身材魁梧,一头卷发,还没说话,就能让人感受到十分严肃的气氛,但是他开口却十分谦卑。
“你是?”
冷冬帮配悦齐背着医药箱,不情不愿的跟着他一起来到了这个白人的家,他看着白人佬对待配悦齐的礼貌态度,不禁撇了撇嘴。
床上躺着一个血肉模糊的白人小哥,左腹部受伤,腿上还有一块磕伤,床上的血让人触目惊心。
“你应该知道,这种枪伤十分不好治疗,十有八九会因为破伤风染上疾病而死。”配悦齐问他伤势的来源。
这种米|国中部的鸟枪,威力十分大,本来因为议会的绝大多数反对早已经停产了,现在居然还有人使用这种鸟枪打人,而且还伤的这么重,他皱皱眉,示意冷冬把医药箱放下。
“哥哥他因为长期反对附近的一个红衣教会,被教会的人伏击了,那个老女人,我见过她,经常带着一个黑人大汉,这次就是那个人开的枪,我们家没有钱,去医院实在负担不起,只能来求求医生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