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干嘛?”冷冬握紧拳头,脑袋上的青筋暴起,腿和腰都被这人死死压着,配悦齐怎么现在这么大力气!
配悦齐眨眨眼,上挑锐利的眼睛在厚厚的玻璃片后边有些温柔之意思。
他抚了抚冷冬的脑袋,被剃光的脑袋摸起来有些毛毛躁躁,还有些微微扎手,很舒服。
“我想,回到从前。”
不管以前是什么样子,也不管冷冬是怎么无情的理离开他的,甚至他不想提的监|狱的事情,配悦齐也可以一概不提,但是,他非常想,非常想和他回到以前。
…
“不可能了。”冷冬转开了视线,淡淡的道。
配悦齐把他的脸掰过来,一脸认真的看着他,“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不喜欢你了,不行吗?”他声音带了些痛苦,却相当的决绝。
“我不信。”配悦齐的表情有些僵硬。
“我不信!!”他大吼起来,把刀子扔往金海的方向。
“啊啊啊啊啊啊!!你这个疯子!”金海大叫起来。
刀子只是插在金海的脑袋上方,距离金海的脑袋还有一公分。很漂亮的弧线,像他以往的习惯一样,射人先射首。
“住手!!!住手!!我听你的!!听你的!!”冷冬用力挣扎起来,他从来不知道配悦齐能这般毫无道理,没有原则的威胁自己。
算我输了,冷冬闭上眼,“把他放走,我随你处置!”
配悦齐终于露出笑容来,这笑容里甚至有一丝扭曲的快感。
“我带你回去,做我的专职模特好吗?”他自从知道了冷冬要给金海那厮做模特了之后,就对这件事念念不忘,他心不甘情不愿让金海得到任何东西。
“别这样,配悦齐。我觉得这样的你很陌生!”冷冬皱眉,但是呼吸还是忍不住乱了。
他不是没想过他们的重逢,甚至在里面的五年里,日日夜夜都在思念着这个人,他那不同于其他人的温柔和毫无道理的付出。
但是最重要的,是他发现了一件事。
人说情难付,情难错付,但是这种感情,他却很轻而易举的给了配悦齐,在这五年里,他不断的思念着配悦齐,不论是在做工的时候,在吃饭的时候,在发呆的时候,在睡觉的时候,他不断地想,不断的为了这个自己甩掉的人焦虑,痛苦,甚至流眼泪。
手里的小蓝刀摸来摸去,有些掉漆,但是那个地方只给了他一个小小的窗户,他看不见任何东西,最后的日子,甚至连光明也看不见了,只能靠着金海给他带来的信件度日。
他不想给配悦齐任何关于这件事的回忆,就必须好好的瞒下来,从一开始就知道这绝非易事。
真的,真的不是件简单的事情,每一年,他面对金海的时候,都充满了愧疚和渴望。
他既愧疚于难以回答他的感情,又想问他有没有配悦齐的消息。可是,每每话到嘴边,都停住了,他实在是没有脸去问他这个问题,即使一直到最后,他每时每刻都在想着找到配悦齐,扑到配悦齐的怀里,大哭一场。
“我·好·想·你!”配悦齐看着他的脸,实在是太瘦了,他受苦的这些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
他把一直吵闹着的金海放出去,关上门。
冷冬不挣扎了,他安安静静的躺在沙发上,像一个任人摆布的洋娃娃。
“真乖。”配悦齐道。他低头颔首,不顾外边一直在踹门的人,直接吻上了冷冬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