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
一个少年独自一人走在米国的街头,他身体瘦却有筋骨,看起来白皙而纤弱。转过街角,手机忽然响起来。
“喂?”他剃着短发,把手机放在耳边,声音有些沙哑。
“是,我是冷冬。”
是金海打来的电话,这五年的时间,冷冬绝对受到了金海的照顾。
不仅帮他带信件给朋友,而且还帮他瞒着所有人,有时候觉得这件事早已经超出了一个正常朋友的关心,可金海就这么坚持下来了。
五年,他为冷冬付出的东西实在是多,三天两头往监|狱里跑,还帮他找到了他的母亲,送他母亲进了养老院。
冷冬轻咳了一下,他本来就畏寒,五年的折磨让他的身体几乎要分崩离析,他勉强坚持着,不管怎样,一定要先找个工作,活下去比较重要。
“休斯顿医院?”冷冬皱眉,“你怎么了?去医院?”
“唉,,一不小心磕破了腿,现在年纪大了,稍微动一下就…”
“去你的!说什么呢,我给你买点东西,马上过去,正好你说要给我介绍工作嘛?”冷冬理理衣服道。
他挂了电话,脸上的肌肉僵了僵,他是个外来者,又做了几年牢,年轻气盛的那些时候早已经过去了,他看着眼前繁华的都市,有些无所适从。
喧嚣!!
繁杂!!
都是外界的!!
他不属于这里,但是要是想再这里活下去,不得不适应生存法则,他也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毛头小子了。
把手里的钱花光,他买了一个水果篮,经过好几个不知名的路段,又用蹩脚的英文艰难的问到休斯顿医院,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叹了口气。
金海说他就在医院的十三层,看着干净的玻璃窗,他有些却步,不行,要踏出第一步,只有这样,才能在这里生存下去,他一手提着果篮,坚定地走进明亮的大厅。
楼上,配悦齐一只手拨开百叶窗,透过赶紧的窗子,低头看过去。
一个剃着光头的少年正在楼下站着有些犹豫,过了几秒,他往里面走进来了。
配悦齐的心脏砰砰的跳起来,他咽了口口水,一抹笑意泛滥开来,扭过头来,对坐在沙发上的金海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容。
很好。
金海颤了颤,对这个男人他不是害怕,而是一种无可附加的恐怖感,他没有莫辞那样的气势,但是却能坚持不懈的跟踪他,不断不停止的追问打压他,甚至能从华|国追到米|国来。
他觉得自己就如同一只网中的鱼,一切作为都是垂死挣扎,所争取的不过是一点点时间罢了,毫无作用。
冷冬进去的第一年,他尚且觉得自己对冷冬的喜欢是能够和他抗衡的,他甚至觉得自己有机会能从这个执拗的医生手中把冷冬抢到手。
第二年,他为冷冬送信,每次都要经过配悦齐的手,每一行字,每一句话,他都当着他的面细细研读,甚至他觉得这种过于执拗甚至于癫狂的表现属于精神病的类型,或者说,这是不正常的。
第三年,他看着抱着脑袋蹲在监狱外边的配悦齐陷入了深思,他头疼的同时又觉得懊悔,甚至开始怀疑,他本人的用心能不能和他相提并论,内心的天平开始倾斜,他或许应该帮他。
···
现在,他已经完全的放弃了冷冬,他与配悦齐呆在一起的时间甚至已经超出了他和正常的朋友,但是这种又并不是囚|禁,这个人仿佛能从各种地方冒出来,然后像他的朋友一样,每天监控着他。
···
绝望了···
快点结束啊~~~
金海躺在沙发上,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