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里面待几年,我就等你几年,只要我不死,会一直等你。”
冷冬被他箍的紧紧的,整个人都快要喘不过来气,却并不说话,也不挣扎,任由他抱着。
“我没有亲人了,悦齐。”冷冬第一次这样叫他,却心头一软,感觉自己有了依靠。
“那··我做你的亲人。”配悦齐道,这句话似乎是在自己的脑子里存了许久的,这般说出来反而舒坦了。
“悦齐——”
“嗯,我在。”
“悦齐——”
“我在,我在。”
“悦齐··悦齐悦齐悦齐悦齐!”冷冬喃喃的念着,终于反手抱住了配悦齐,把整个脸埋在他胸口处,闷闷的哭起来。
“呜呜呜···”
配悦齐看看着烦突然之间哭起来的冷冬,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他只能抱住冷冬,手在他背后拍着拍着。
路上异常的安静,这边的街道没有一丝灯火,远处能听到似乎有消防车的声音,唔呀唔呀的远远响起,他们两个站在路中间,配悦齐忽然想起他是为了找冷冬才出来的,这人身上还受着伤,是怎么把东西给带上楼顶还烧了人家的房子的?
“你··胸口的伤,我看一眼。”配悦齐无奈道。
胸口的利刃之伤,是来自他的母亲,冷冬不说他也知道,这肯定是疼到骨子里去了,可他这人倔的让人头疼,今天要不是自己来找,说不定这就暴尸荒野了。他撩起冷冬的衣服,查看他的伤口。
果然,经过今天下午的作死行动,他的伤口已经成功崩坏了,流出来的血虽然没有一股一股,却也一点点殷出红褐色,他弯着腰,趁着冷冬现在情绪还没平息赶紧给他收拾上药,要是一会儿又闹别扭了,谁知道会不会直接走人,说自己不治了也是很有可能的。
冷冬撑着衣服,他哭的有些打嗝,配悦齐出门居然还背着自己的医药包,冷冬觉得惊讶,他的确疼,疼的钻心挠肺,胸口的伤早就流血了,可是这么直接大喇喇的在街上把脑袋伸进他的衣服里,也太··
“你能不能先出来!我们找个安生地方再治疗。”
配悦齐刚把之前被血液浸湿的纱布给换掉就听见这么句话,生怕冷冬又闹别扭不治了,只能试图转移话题。
“你是怎么把汽油带上去的?”配悦齐问。
冷冬不回答,往地上扔了两个小滑轮,“我带了滑轮和绳子。”
“你倒是聪明,这可算是有预谋的纵火了。”
冷冬翻了个白眼,“换好了么?我饿了,我想吃饭。”
“就好。”配悦齐从包里拿出来一个小剪刀,小心的把胶带剪断,突然听到了一声口哨的声音。
“可以啊哥们,够开放的!街上就搞上了!”一个骑自行车的小青年路过,对着他们高高的吹了声口哨。
冷冬想回骂他一句,刚一张口,就感觉吸气的时候一阵疼痛,“草!··嘶——”
“消停点吧!”配悦齐钻出来个脑袋,给他把衣服整理好,“都成了这样了还整天的闹腾。”
“这人拿我俩打趣!”
“管他做什么!你是清白的?”
“呸!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