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看不顺眼而已,这教堂太他妈碍事了,我··”冷冬忽然留下眼泪来,连自己都猝不及防了。
“你哭了。”配悦齐道。
“尼——玛!老子才没哭,只是太热了,腾的眼睛疼。”
“真的?”
“真的。”
配悦齐拉着他的手,少年实在是太敏感,又太过于刚强,这样的人就像被火炙烤的蚂蚁,既处在死亡的边缘,又不屈不挠的抗争。
“这火好看吗?”他问。
“不好看,我有些害怕了。”
“怕什么?”
“怕没人陪我在一起度过这些,怕···没人需要我。”冷冬小声说。
“下去吧,我需要你。”配悦齐道。
热浪袭来,冷冬听不清楚他说的是什么,只看见配悦齐的嘴巴一张一合的,好像一条快要淹死的鱼,他潦草应和一句,二人连忙下楼。
“这怎么回事啊!这教堂怎么会被火烧啊!难道这也是基督教的神迹?”一个老头子站在门口,啧啧称奇,平常可都是被顶礼膜拜的地方今天居然···
“老头子啊!你看这烧的可真是一干二净啊!这群人以后是不是就不在这天天唱那什么破歌了,真是大快人心啊!”他老伴出来,拿着把笤帚道。
“别看了!老头!小心它这火蔓延出来,还是赶紧报警吧!”住在他隔壁的老王头吓了一跳,赶紧冲着他说。
“说的是啊!这真是倒霉催的,这教堂不是有人在的吗?怎么人呢?都烧没了也不知道管管啊!”路上一个男子道。
“啊!上边有人!!有人啊!”一个女人指着屋顶惊呼。
“在哪呢?哪有啊!”男子顺着她的方向看过去,一片通红,什么也没有。
“是我看错了吗?哎呀,如果有人在那儿好危险的啊。”女人抚了抚胸口,幸好是虚惊一场。
黑烟滚滚,火光冲天,周围的居民终于发现了这里的情况,站在远处,观望的观望,讨论的讨论,窃窃私语的聚在一起。教堂已经从中间烧的四分五裂,就在冷冬二人下去之后没一分钟,整个楼顶塌陷了。
“你怎么想的?”配悦齐道。
“这被抓了可是要坐牢的!你不知道吗?居然敢纵火!”下来之后,他想想冷冬的做法,顿时有些生气。
冷冬看了看他,本来就心中苦涩这又被人直接拎出来说了一顿,顿时觉得委屈,他也不服软,只说:“坐牢就坐牢,又不用你去看我!”
“你这是什么话?”配悦齐停下步子,转过身来。
“我说什么你不知道吗?我们本来就是炮-友,你若是嫌我招惹是非,一把=手将我推了就是,何必说这些话作践我。”
“炮-友?你这么看?”配悦齐皱了皱眉,转身就走。
冷冬气的浑身发抖,他闭上眼睛,感觉身上的血肉如同抽干了一样,胸口受伤的地方疼得厉害。
配悦齐走了几步,忽然停下,顿住了。
“你要是真的坐牢了,我在外边等着你。”他转过来回身抱住了冷冬,这力道之大有些让人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