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徐晏语低下头,不敢面对他。
这个人就是她前世最对不起的人,或许她该远离。
偷窃的人露出洁白牙齿:“秦敬扬。”脸上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目光炯炯的盯着徐晏语。
徐晏语回敬他一个笑容,转身就走了个没影。
秦敬扬看着徐晏语的背影,眼中渺远深长,仿佛是遥远无际的崖底。
不远处一个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一刹那引起了秦敬扬的注意。
“躲在那儿干什么?赶紧出来!”秦敬扬声音沉下,脸庞上的表情微微泛起了冷意,负手而立的模样仿佛地狱修罗,霍然厉声相斥。
声音源头跑出来个精壮的人影,低眉颔首对着秦敬扬:“主人,属下救人来晚,还请主人饶恕。”
“齐九,你错的不是这个。”秦敬扬伫立在一方,诡然的望着跪在地上的人影,嘴角霍然莫名翘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主人的意思是……”齐九眉间微颤,拱起的手有些僵持不下。
他错的是在一旁偷听。
秦敬扬却未再语,冷然往一侧退去。
徐晏语连走带跑的走进前厅,望及几个坐在前方侃侃而谈的人影,想起了以前,瞬间心如刀绞。
“豆腐呢?给我们端来尝尝。”殷氏扬声挥手,笑着让徐晏语亲手拿来。
徐晏语没有迟疑,直接走上前去,把碗底一搁。
碗中的豆腐因为徐晏语长时间的奔波已经碎成渣子了,能够看见的也不过是四处飘荡的小块豆腐粒。
徐嫣绯当即就冒了火,起身不紧不慢往徐晏语那儿走去,蓄势直接打倒徐晏语。
而徐晏语却转身轻易躲过,义正言辞道:“此次却为晏语失责。”
“既然你知错,那就去领罚吧。”殷氏樱唇微动,保养极好的脸庞泛着光滑的细嫩,眼中透出一抹小人得逞的悦然。
“等等……”徐晏语还未说完,就听见另一个声音响起,恍然下意识寻声而望。
“母亲,领罚多没意思,那边的家丁打得可轻了,要想让姐姐记清楚错在哪儿,必须重重的惩罚一顿才好。”徐嫣绯巧笑几声,娇嗔的撒起娇来。
徐晏语冷了一下声音,皮笑肉不笑的道:“嫣绯妹妹可真会说笑,失责归失责,晏语不想辩解自己的错误。
可难道夫人就没有错的地方吗?明明此地离豆腐坊有些路程,且豆腐极易变形,但夫人偏偏没有做任何防范,只带点钱不作其他准备。
怕是换个人也是晏语这样的下场,晏语承认错误,但不承认全部都是自己的错误。”
徐县令缓步走来,闻言道:“此话当真?”
“爹,你别听这小杂种胡说!”徐嫣绯口不择言的指着徐晏语。
霍地,徐县令的表情沉重起来,闷下声音道:“徐嫣绯,你在叫谁小杂种?”
“除了她还有谁?”徐嫣绯指着徐晏语的手发颤。
徐县令闻言把桌上的碗摔了下来,前厅在这一瞬间所有人像是被定住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