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怀瑾现在还在醉酒状态,意识并不是很清晰,她让他怎么做,他就照着做了。
等陈怀瑾弯下了腰之后,沈予安便立刻趴在了他的背上,然后说道:“起来吧,我看你精神挺好的,还剩两层楼,你就把我背上去吧。”
“可是你好重……啊……你不许捏我耳朵!”
陈怀瑾原本正要抱怨,可是没有想到一下子有被沈予安捏住了耳朵,瞬间变得乖巧起来。
依照着沈予安的话,乖乖地把她背到了自己家的门前,然后放下。
“傻瓜,我家在隔壁,你把我背过去。”
陈怀瑾照做,又把沈予安背到了隔壁不远处放下。
沈予安为了防止陈怀瑾乱跑,就一只手拉着他,另一只手去开门,插了半天都没有插进锁眼里,还是陈怀瑾自己接过了钥匙,才顺利把门打开。
一走进去,陈怀瑾就往沙发上倒去,动作熟练地就好像是在自己的家中一样,事实上,在之前,陈怀瑾还住在这里的时候,就经常到沈予安的家中来玩,两个人对彼此的家都十分熟悉了,什么东西摆放在了哪里,也都大概知道了。
沈予安见陈怀瑾反过来趴在沙发上呼呼大睡了,也顾不上去管他,先把自己的鞋子给换好了,然后走到了沙发边把陈怀瑾手中的那盒还没有喝完的酸奶给放在桌子上,紧接着又帮他把鞋子给脱了,提拉到门口处。
处理好一切之后,沈予安便去厨房里洗了洗手,把冰箱门打开,看了下里面的食材。
好在她之前有去过超市一趟,还买了不少东西放在冰箱里,所以现在也不用刻意去超市里买食材回来做醒酒汤。
沈予安在脑海中回忆了一下,苏妈妈之前最常做的一款醒酒汤。
这是一款叫做冬瓜海带的汤,正如同它的名字一样,所需要使用到的食材,就是冬瓜和海带这两种,当然其中还是要放上一些做菜必备的生姜大蒜还有葱了。
刚巧,沈予安之前就有想过要做冬瓜盅,所以之前去超市的时候,就有买过一块冬瓜,还有半斤精瘦肉,海带她记得之前家中还有,在厨房的柜子里四处翻找了一下,便找到了一大包,所以这些食材都准备好了。
沈予安先将海带放进了盆子里用水泡着,然后拿着冰箱里的冬瓜,去削了皮,然后在案板上切成了小块,等她把冬瓜处理好之后,海带也泡的差不多了。
她把海带从水中捞了出来,放在案板上面,改刀切成了菱形。
食材准备的差不多了,沈予安就把火给点着了,然后在锅中放了点油,等油的温度变高了之后,就把之前切好的冬瓜和海带一起给放了下去,翻炒几下,到两分钟左右。
然后在加几碗水进去,用大火,持续烧七、八分钟就可以起锅了,放一些盐在里面,最后将已经切好的葱花给撒进碗里,这一碗醒酒汤就已经大功告成了。
简单好做,还不浪费时间,关键是喝了酒之后,再吃这个,就不会感觉到头疼了。
沈予安做好了醒酒汤之后,先用一个小碗,舀出来一些,自己尝了尝,味道正好,不会太咸,也不会感觉到太淡,总之就是最好的滋味了。
她点了点头,满意地重新拿了一个碗出来,冲洗干净过后,用木勺舀了一大碗,然后端着走到了客厅里,直接就放在了茶几上面。
沈予安推醒了陈怀瑾,让他赶紧把这碗醒酒汤给喝了。
陈怀瑾正处于半梦半醒间,被人给打搅了好梦,倒是没有发脾气,揉了揉还有些睁不开的眼睛,把醒酒汤给喝光了,然后就倒在沙发上继续睡觉。
沈予安见他已经把醒酒汤给喝了,倒是没有再继续打扰他,就让他一个人躺在那里先睡一会儿,反正现在才是下午四点多的样子,时间还早,就算是要回俱乐部也还有时间。
沈予安把那个空碗,端着走回了厨房,她把锅里剩下的那些醒酒汤也给吃了,都是可以食用的食材,也不存在不喝酒就不可以吃的问题,等她把剩下的醒酒汤都解决好,然后把弄脏了的碗筷和锅都清洗干净,等到做完这一切之后,都快要打到四点钟了。
她打了一个哈欠,也有些困意了,中午一直在外面奔波,都还没有来得及睡一个午觉。
沈予安走到客厅前,看了陈怀瑾一眼,他那张好看的脸舒展着,就好像是待在安全区内的婴孩一样,“午安。”她说道。
沈予安的房间在西边,现在阳光都照射上这边,有些闷热,她把风扇打开,呼啦啦地转悠着,然后换了身干净的睡衣准备上去睡觉。
她睡眠状态一向很好,总是上了床就能很快的进入深睡,这次也不例外,只是沈予安似乎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梦境里是大片的白色,四遭皆是雾蒙蒙的,什么都看不清楚。
在这种未知的情况下,沈予安不禁感觉到有一些害怕,可是她的大脑清晰地告诉她,这只是一场梦境而已,有了这个感知,她便少了些忌讳,似乎也没有那么害怕了。
迷雾深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那里等待着她,沈予安没有多想,就伸平了手,沿着迷雾深处走出,她的耳朵里隐约听见了一道很熟悉的声音,却转瞬即逝。
她觉得奇怪,越发的往迷雾深处走去了。
“阿眠,快回去!”
沈予安浑身一颤,这下她听清楚了,是江伯约的声音,这急急地呐喊声绝对是他发出的!
她与江伯约相处了那么多年,沈予安是绝对不会认错人的。
难道江伯约真的已经回来了吗?
这个奇怪的梦境究竟又是在预示着些什么?
沈予安想不清楚,她看着远处迷蒙的白雾,觉得从自己的内心深处冒出一股寒意。
好像只要走了进去,就再也出不去了。
沈予安刚想往回走,就发现从迷雾深处钻出了一只染了血的手,她惊慌失措,倒退着往后面跌去,在那只恐怖的血手快要接触到她的时候,梦境结束了。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手指紧紧地拽着身下的床单,嘴里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就好像是一只缺水的鸵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