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着窗沿坐下,风吹动她乌黑浓密如海藻般得长发,以及她那身洁白长裙的裙边。她不知道她已经长成亭亭玉立的模样了,有着青春年华中少女们所有该有的美好模样,只是却比她们多了一丝沧桑与似有若无的哀愁。
自从奶奶过世之后,楚洗敏就更加频繁的会回忆起过去那些无法放下的往事。而每当这时她的心中便会有阵阵无比刺骨的寒意袭来,使得她不得安宁,即使睡着也会噩梦不断。
十八岁,楚洗敏已经独自生活半年多了,她最大的愿望便是能够有个人带她离开这个所有不幸开始的地方。
月色撩人,街市呈现出一片热闹的景象,灯红酒绿醉生梦死。不过楚洗敏明白,夜也是颓靡的,稍有不慎便会坠入其中,所以她仍旧只能蜷缩于一角,等到白昼也拥抱她的时刻才能够迎来一个新的开始。
早晨清爽的风吹动洁白的帘,阳光也悄然随着帘的飘动而不断闪露进楚洗敏的房间里来。
屋外早已有了不少锻炼的人群,早点铺子也飘出了淡淡的香味。不过楚洗敏仍睡得很熟,因为昨夜她又做了噩梦,凌晨一点钟惊醒后到了四点才又睡着。
九点,莎莎已到了她家门前,声声的呼唤一如往常得没有回应。莎莎不禁摇了摇头,心想“还好有我这个好朋友,否则楚洗敏这个贪睡的死丫头不知道得迟到多少回了。”
又叫了几声仍不得回应后,莎莎只好放大招,“咚咚咚”的敲门声不绝于耳,这种噪音最是容易刺激到已陷入沉眠的神经细胞。楚洗敏未睁开眼却先挑起了眉,不用脑细胞思考,都能判断出又是莎莎那连环夺命敲来了。
挣扎的在床上滚了个几个来回,她才幽幽的开口道:“我知道了,等我一会就好,好莎莎你可别敲了,等会手敲肿了又得不高兴了。”
听闻到那个没良心的终于答话了,莎莎收回自己已经有些泛红的手,有些心疼的“呼呼”吹了起来。
五分钟后终于挣扎起身的楚洗敏换下睡衣,穿上了一件以青白两色为主色的裙子,将自己的长发梳理整齐,然后任其直直的披散下来,衬得她分外淡雅秀丽。
镜子中的少女有三分忧愁和七分动人的倔强之感,不过无论怎样看,都足以被称赞为美人胚子。
楚洗敏发觉自已原来已经长成了这般模样,像极了那存只存在于照片中的母亲,不过她并不为此开心,毕竟无论是拥有动人外貌或是像母亲,都无法对她而言能称得上是所谓的好事,因为父亲和那个女人只会更加厌恶她。
淡淡的撇了下眉,楚洗敏径直走向洗手间洗漱,不在为自己的外在思虑,毕竟那些苦恼,连她的磁带和书都比不上,有时间为此伤神,还不如读几本对胃口的书,听几首动人的歌。
洗漱完毕,楚洗敏又重重地拍了拍自己的脸,想让自己可以快点醒醒神。回到卧室将昨夜写好被放置在桌子上的书本放进书包,然后急匆匆跑到大门处打开自家的门。
看着等的有些不耐烦的莎莎,楚洗敏挤出满脸笑容对她说:“多亏了你了我的好姐妹,要不是你啊,我都不知道我该怎么办了。”
本来还有些生气的莎莎听到楚洗敏的话,也不好发作了,只是带着淡淡责怪的语气回道“你这丫头知道就好,每天晚上都像都不睡觉似的,总是要睡过头了。”
知道莎莎有些怨她了,但楚洗敏并不打算解释她总是会睡过头的原因,仍旧看似没心没肺的笑着。等到莎莎不说话了,才一把牵起她的手飞快的奔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