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小心的走回了房间,这一家人给我留下了太多的困惑,也许一切的秘密都记录在了那个不起眼的本子里。
插好门后,我迫不及待的坐到了床头,但当我拉开枕头的那一刻我却愣住了,枕头下面什么也没有,那个本子消失了
我不禁回想起刚才所发生的一切,房子里只有我们四个人,吃过晚饭我是亲眼看见骆磊进的房间,而我离开的时候骆俊也去了厨房,他的可能性也不大。难道是骆磊的母亲?
但是一个更大的疑团马上涌进了我的脑海里,因为当初房间是骆磊的母亲指定的。
她既然要拿走本子为什么不在我住进来之前就拿走,或者干脆当初就让我住另外一个房间,可现在一切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我感觉自己像是陷入了一个泥沼当中,自己越挣扎就陷入的越深。
我全身的血液在喷涌,它们从我的全身迅速涌向头顶,我真担心它们是否会像喷泉一样冲破我的天灵盖飞溅出来。
我忽然明白了,自己已经陷进了这团浓厚的迷雾当中。
就在我踏进这间房子的那一刻,我的命运已经和原本毫无关系的骆家紧紧地连在了一起。
我就这么毫无力气的瘫倒在了床上,大榆树的阴影在月光的照射下刺破窗户映在了雪白的床单上面,诡异非常。
我觉得自己快要窒息,吸进鼻孔的空气停滞在了气管里根本没有办法进入胸腔。
就像是我的脖子被一条结实的麻绳勒住一样,不对,那就是麻绳。
我低下头去,一个绳圈的影子刚好落在了我的脖颈上,而且我能感觉到它正越套越紧。
我把手按在了脖子上,本能的想扯下那个绳套,可那毕竟只是个影子,它居然透过我的手指还在紧紧勒着我的咽喉。
我有些绝望了,伴随着胸口的窒息我甚至已经产生了一些幻觉。
穿着绣花鞋的骆磊父亲以及悬挂在房梁上的骆磊的堂叔一下子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脑海中仅存的一丝清醒提示我:骆磊的堂叔是上吊死的。
我用尽全身力气喊了一声:“是骆磊的堂叔吗?”
从屋外响起一声沉重的叹息:“哎。”一个黑影匆匆离去。
我不太肯定这个黑影是男是女,因为那声叹息像是个男人发出的。
但是在他离开的时候我又看见了他甩在脑后的一对辫影,我能肯定的只有一点,我的命保住了。
黑影离开没多久,我感觉脖子上的束缚松了许多,我用双手撑着自己的身体坐了起来。
我拧开灯走到了镜子前边,那道已经有些发红的勒痕像条毒蛇一样缠在了我的脖子上面。
我不经意的回了回头,绳套的黑影在灯光的照射下已经变得很淡了
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将我从刚才的恐惧里带回了现实里:“睡了么,欧小姐?”
我打开门,骆磊一脸沉默的站在了外面,手上拿着一张大纸。
我用手捂住隐隐作痛的脖子轻声问道:“有什么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