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一封没有匿名信,信封被撕开的那一刻,第一个从里面滑出的不是信纸,而是一枚青白色的充满了质感的指甲。
我在这种想法的支配下从里面掏出了信纸,信的字迹很工整,一看就是秋海潮的笔迹。
信的开头并不是称呼,而更像是一种警告:“永远不要将自己剪过的指甲乱丢。”
呵呵,大家都是熟人我也就不客气了,几月不见不知道你过得怎么样?分别之后,我一直追寻着其余几个神器的下落。
顺便也满足一下自己儿时立志要游遍祖国河山的愿望,而我的病随着时间也慢慢康复起来。
知道你喜欢收集稀奇古怪的故事,所以我也会将这一路上的见闻慢慢的告诉你。
从张献忠墓分别后,我就一直沿西南方向而去,“春雨贵如油”这个词似乎在南方就有些说不通了。
我在连绵不断的细雨里沿着山路一路疾走,终于在入夜之前赶到了一个小镇。
或许是受天气的影响吧,这里的人对我们的态度都是不冷不热的。
而更为恼火的是我们走遍了整个镇子,居然找不到一个能够提供住宿的地方。
我们试着敲开了一些人家的大门,但无论我们怎么劝说,甚至愿意掏出比一般旅店都要贵出好多的钱还是依旧被拒绝了。
他们的表情都是那么的刻板,仿佛是用钢水倒在模具里面铸成的。
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走到了一座远离镇子中心的一座屋前。
这间屋子与镇上的其他房子保持着一种天然的屏障,几十米开外的都没有一座其他的房子。
再敲那家大门的时候,我不止一次的对自己说道:“这是最后一次了。”
这家的布局与镇子里其他家的人略有不同,因为只有这家门前还挂着两盏破旧的灯笼。
在我们不停的敲打之下,门终于开了,从里面走出了一位老人,他的背微驼,穿着一件只有在电视里才能看见的长衫。
老人眯着双眼上下打量着已经浑身湿透的我们,操着一口夹杂着当地方言的普通话:“里(你)们找谁?”
我友善的朝他笑了笑,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怎么出口了。
他收回了目光又警惕的问了一句:“里们不是本地人吧?”
有人看出了我的尴尬于是抢先一步答道:“大爷,我们是赶路的,不巧碰上了雨天,现在又找不到住的地方,所以”
老人冷冷的抛下了一句话,伸出了戴着手套的右手准备将门关上:“不好意思,我们这儿从来不招待外人。”
情急之下我也开了口,希望可以有意思转机:“大爷,您也知道这儿附近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了。
您就行个好,我们保证不会给您添乱的。”
或许是我们在雨中瑟瑟发抖的样子引起了老人的恻隐之心,他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把门打开了。
老人指着不远处的一座小屋子淡淡的说道:“你们今天晚上就住在右边的那个屋子。
记住过了晚上十二点必须睡着,就算没睡着也不要乱走动。”
我们向他道了声谢:“知道了,谢谢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