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秀忠兴奋的说:“快,快将它拿出来。”
我心想要是自己出去再与他周旋片刻,等到那个神秘人出来,或者一个恰当的时机再出手不迟,主意已定于是准备出去。
这一次,脚下的那些东西依旧黏糊,可我踩上去却像是踩在平地之上,丝毫没有了先前的费劲。
而且每一步都异常轻松像是驾着云雾,没有花一点力气,走了没多久便看见了前边的光亮。
伊秀忠看我从洞里探出身子的时候,有些喜形于色了:“欧梦雅,没想到你还活着。”
在他看来似乎我已经把神农鼎找出来了:“鼎呢?”
我对他说:“你先把她放了。”
伊秀忠忽然冷笑起来:你觉得你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格吗?”
我急中生智,连声答道:“有,因为现在神农鼎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我将它已经藏在别的地方了,就算你进去也不一定会找到的。”
看见伊秀忠咬牙切齿的样子,我又补充起来:“现在能和你一较高下的恐怕也只有伊秀树了,你想我有什么能力反抗呢?”
“这”秀忠一时无言。
出乎我意料的是,伊秀树又一次帮了我,在一边冷嘲热讽起来:“堂堂的朱雀使,竟然会怕一个已经没什么抵抗的小女人。”
伊秀忠见此情景,皱紧的眉头有些放下了。
于是将呆滞的秋海潮一把推了过来:“我已经信守承诺,现在你该告诉我梁州鼎在哪里了。”
我将秋海潮一把拉回到了身后,干脆告诉他了实情:“神农鼎消失了。”
我说的是实话,至于信不信,那就是他的事了。
听见这话,伊秀忠竟又冷笑了起来,但袖子里的傀儡线已经不安分的摆动了起来。
他看了我许久忽然大声喝道:“欧梦雅,我劝你还是乖乖的将鼎交出来,否则我保证你没有好下场。”
我深吸了一口气:“我从不喜欢骗人,神农鼎的确是在那个洞里,而且我也亲眼见到了,但是它的确不见了。”
伊秀忠一声大叫“可恶”,此时傀儡线早已如黑蛇一般冲刺过来,到了这个时候,我手心里的红缎竟然毫无反应。
眼看傀儡线就要侵到我的胸口之时,一种强大的力量却从我的每一根神经。
每一滴血液里蓬勃出来,我感觉到我的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耳边充斥着杀伐之声。
我看了看周围,许多手执兵刃面貌丑陋的士兵正在肆意的烧杀抢掠,而我的身上却穿着和他们一样的铠甲。
我忽然大叫起来:“不,这不是真的。”
等我恢复神智的时候,却看见伊秀忠竟已经捂着胸口,他的右手上正滴滴答答的流着血。
秀忠喷出一口鲜血,倒在了地上:“你就是神农鼎。”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是这么一回事,却感觉脖颈冰凉,一柄长剑不知道什么时候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回过头去,那男子不知何时又回来了,此刻他的眼神和他的长剑一样冰冷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