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道天雷之间有一定的间隔,她觉得天雷这样打下无疑加剧了渡劫人的痛苦,说不出的疼痛被放大百倍,身体被一道道切开的痛苦或许能勉强形容这种痛苦。
第二道天雷打下,痛苦被放大百倍,思绪渐渐回到脑中,原来痛到极致真的是让人叫不出来的。这样狼狈的样子还从来没让那么多人看到多。自己的意识渐渐模糊,紧紧咬着嘴唇让自己保持意志,终于挺到了最后一道天雷打下。
挺着已经麻木的身躯度过天劫,在失去意识前她唯一的想法就是总算没给帝君丢人。隐约感觉到似乎有人过来抱住自己,嗅着鼻尖那抹熟悉的气味,她终于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雁知鱼动了动酸痛的手臂,随即被一股力道压下。挣扎着睁开眼睛听到身边的人说了一句“睡吧”,她就在还没有看清来人的情况下再次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雁知鱼从没见过那个样子的帝君穿的衣服不知道几天没换,看起来皱巴巴的,还有他明显憔悴的脸色,看着坐在自己床边椅子上的帝君眼下的黑眼圈,她爬起来,将一件外袍罩在帝君身上。
要抽回手的时候被抓住,不知道是否是错觉,只是这两天,雁知鱼就感觉帝君似乎清瘦了不少,原本就深邃的眼窝看起来更明显。
“可有什么不适?”
雁知鱼的手腕被抓的有些疼,稍稍动了动,归云帝君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雁知鱼动了动嘴,又停住。“没有了。”
“雁君和你哥哥来找过你。”
“他们现在在哪呢?”算起来,自己已经好久没见过自己的家人了。
“他们说等你醒来再过来。”
看来很快就能见到他们了,雁知鱼心中充满了期待。她被帝君的目光盯的有些不自在,看了看四周又问,“君上在这里守了很久了?”
“还可以。”又是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
“君上,水来了。”云清的声音都轻了很多。“知鱼,你醒了啊。”
“多谢记挂,还好我命大。”
再见到这些人的心情都好了很多,那是属于“重生”的喜悦。
和雁知鱼简单寒暄几句,云清又对归云帝君道:“帝君,您也好久没合眼了,现在知鱼也醒了,您去休息一下吧。”
归云帝君的一个眼神将云清下面要说的话制止住了。
“本君给你父母传个信,你先好声休息。”这样好说话的帝君还是很少见到。
帝君走远了,云清才凑过来说道:“你这劫渡的真是好生艰难。”
“我这不是福大命大平安度过了吗。”雁知鱼伸手探像云清拿来的那壶水。“我到底睡了多长时间啊?”
“你这一睡,真是让帝君他老人家操碎了心啊。”云清说。
“这怎么说,难不成帝君一直守在这里?”
“那可不,这话还要从你渡劫完那天说起。”云清的话痨本质已经掩饰不住了。在他面前放张椅子,搁个茶壶可能就可以成功变成知名说书人。雁知鱼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