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谈书墨都快将头埋进餐盘里了,还有那微小幅度颤抖的身子,尹兮渃显得十分生气,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愤怒的正准备说点什么,却被北言熠给拉住了,握住了她的指尖。
说:“现在这种情况,要么找证据证明清白,要么就忍下这口气,莫名的反抗会引来更大的争议。”
他的手指修长白皙,骨节分明,有些微凉,还记得以前夏天的时候,最喜欢抱着他了,因为他的体质冬暖夏凉,抱起来很舒服。
尹兮渃非常自然而又淡定的抽回了自己的手指,只是心口又紧了一下,用余光打量了一下他。
白皙精致的五官,绯色的薄唇勾出一抹小小的弧度,清澈的眸子染上淡淡的笑容,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还微微颤动着,随即垂下,遮住了眼眸,仅一秒钟。
他还是那么爱笑,不管什么时候都在笑,原来伤心难过的只有她一个。
北言熠掩下眼里和心中的失落,很配合的松开了手,他的表情显得很自然放松,似乎在说着刚刚真的只是一个意外。
可……就像有什么东西,已经在悄悄的溜走了,他不能去阻止,也不能找回,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溜走,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将毕生的克制力都用上了,才勉强稳住了自己,让自己看起来显得轻松又自然,只是内心止不住的在颤抖,心脏疯狂的跳动着,似乎要冲出胸口。
韩言熙也附议道:“是呀,消息是从他班上同学传出来的,也确实有人看到他被老师带进了办公室,空了一节课才回,不管真相如何,在大多数人的心里已经被定义了。”
她当然知道他们所说的,但是听着这些难听的议论,就让她觉得十分气愤,“你们也不相信他偷的手表?”
韩言熙并没有给出回答,北言熠摇了摇头,道:“这事我不做任何评价,毕竟我不是当事人,也不在现场,没有资格做任何评价。”
这场被议论的主人谈书墨虽然一直保持着沉默,佯装着淡定,但他的行为举止都在告诉着大家他都不淡定。
在尹兮渃为她打抱不平时,他仅有的理智战胜了它,可是战胜了它之后,却又被满满的耻辱感给包围。
吃完午饭后,尹兮渃和谈书墨一起去到了图书馆。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此刻的北言熠竟异常羡慕谈书墨,他的眸光略显暗淡,也无往日那般精神。
韩言熙很自然的将手搭在他的肩上,说:“喜欢就追呀,以你的魅力,还怕追不到吗?”
北言熠摇了摇头,率先离开,“不能。”
韩言熙一头雾水,不理解他话中的不能,反问:“为什么不能?”
回答他的是空气。
在去图书馆的路上,尹兮渃问:“关于你偷手表,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问还好,还能克制和压抑,尹兮渃这一问,似乎让他压抑的心情,他隐忍的委屈,他的耻辱感找到了一个发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