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月深还是叫了一辆马车,虽说是离市中心近的宅子,但实际还是有些远,光靠走路,怕是今晚天黑都到不了,不如租个马车快点。
一行三人在马车上都不说话,月牙看着两人都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不应该跟来,但是,比起李韵函动不动就说要杀她,而且还囚禁她,还是跟在花溪身边好。
也许如花溪所说,要进帝王家就的付出代价,幸好她养父母对她也不算太好,勉强能吃个半饱,不用特意报恩,也没有虐待她,也就不用特意去报仇。
至于自己的亲爹,月牙一直有些迷茫,有段时间甚至觉得一直被李韵函囚禁着也不错,每天吃穿都有人,而且也不用去特意打拼什么,那样的生活很美好,李韵函也因为要讨好康帝,对她也非常好。
因为有花溪,她知道哪些不过是飘渺虚无的好,如果康帝不在,下一任皇帝不认她,说不定她会第一时间就被李韵函出卖或者杀死。
马车摇摇晃晃,花溪有些困了,之前一直都没有睡好,深怕李韵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每晚都是浅睡,一点动静就能惊醒,折让她整个人都消瘦了很多,李韵函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告诉他,后来他很少来自己这里,都是去哄月牙。
只可惜,月牙早早就知道了他的真面目,不可能上当,这也算李韵函的失误,毕竟他不知道她的底细,而她和月牙可能因为上辈子是母女,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不光月牙很依赖花溪,花溪同样也不想离开月牙,这种说不清的因缘让她们都无法离开彼此。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在郊区的树林间,看到一栋很大的宅子,马车停了下来,车上一行人下车,墨月深敲了敲门,他们等了一段时间,花浩才气喘吁吁的跑来开门。
“请问是......”
花浩打开门,从门缝了伸出头,正准备问来的人是谁,眼光扫到了花溪,顿时,他颤抖的说道:“溪儿!”
花浩急忙打开门,跑了出来,抓住花溪四处打量,看到女儿身上没有任何伤,总算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又皱眉说道:
“以后,无暇郡主那我们都不要去了好吗?”
花溪连忙点点头,说道:“以后都不会了,谁爱去谁去,我只想想和爹娘好好生活,其他的与我无关。”
花浩听到女儿这样的保证,总算松了一口气,他实在受不了再次失去女儿的伤痛,不管对方是什么大人物,她对女儿的要求不高,好好活着就可以。
还有其他人看着,花浩和花溪也没有矫情,打开大门,让月牙和墨月深也进来。
进来宅子里,有些地方没有打扫干净,不过大多数地方被花浩打扫的干干净净,月牙折腾了一天有些累了,到了大厅就坐在椅子上,墨月深看到花溪已经安全回家,就没有多说什么,和花浩说了一声就准备离开。
花溪立马说道:“让庆元回来吧,我过久有事情拜托他。”
过段时间,给墨月深做的衣服也快好了,就等庆元回来就拿给庆元让他转交给墨月深。
墨月深神色有点异常,总觉得自己是不是连庆元都不如,做完事情就让他滚,让庆元来,莫名的,墨月深有些看庆元非常不顺眼了。
月牙休息好了,有些好奇的打量着四周,然后问花溪:“这是妹妹的家吗?很好呀。”
花溪笑了笑:“月牙姐姐你喜欢就好,等下给月牙姐姐选个不错的房间。”
月牙也眯着眼睛笑道:“好呀,我相信花溪妹妹,今晚我能找妹妹一起睡觉吗?”
花溪点点头,墨月深只觉得自己好像是多余的,有些窝火,转身就离开。
花浩有些头疼,女儿好像有领回家什么人来,希望这次不要再领回来什么奇奇怪怪的人,他的心脏受不了。
吃过晚饭,月牙和花溪找了两个不错的房间各自住了下来,花浩有些头疼,感觉自己女儿不停的再带各种身份的人回到家里。
花溪心里知道月牙不会再花家待很久,康帝也不是无能的皇帝,他总会找到月牙的,毕竟这是京城,没有什么事情能隐瞒得了他。
月牙一直待在花溪的房间,看着花溪拿着衣服正在慢慢的绣着,看起来非常的柔和,和在李韵函那完全不一样,在李韵函那,花溪总是全副武装的,有些冷冷的不近人情。
只有回到这里,花溪才是那个温柔的,温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