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侍女面色一白,赶忙辩解道:“我不是有心的,只是那些仆妇在我们郡主院中吵起来了,无法,我们只能来请四殿下来了。”
仆妇在郡主院中吵起来,这若是传出去,那还了得。
桃红脸色微变,转过头,对着那些人吩咐道;“看好这个侍女,别让她出了院子,我去前院说与侧妃听。”
见状,小侍女立刻急了,撒开嗓子唤道:“四殿下,四殿下。”
喊声自是惊动了前院,众人纷纷停下交谈,看向那声音的源头,随后面色凝重的许玥从外间走了进来,众人都是有家室端午人,自是知晓这其中的端倪,一时间都没说话。
蒋煜见状,脸拉的老长,不悦的盯着许玥问道:“出了何事,这样的叫嚷。”
许玥也是个机灵的,见到情况不对,立刻笑着上前道:“不是什么大事,左不过是后院的人摔了碗,故而训斥了一番,惹得诸位大人了,我这就去料理。”
许玥的说辞,让诸位大人心照不宣,连连笑过后,就仿若无物的开始吹捧起蒋煜。
经过此事,蒋煜再无刚刚的兴致,只是赔笑着继续宴会,一边还不忘吩咐许玥赶紧去料理了这件事。
许玥领命,自要往外走,可谁知前院内竟然冲出一个小侍女来,跪在蒋煜面前哭喊道:“四殿下救命,若是在不去的话,只怕我们郡主,我们郡主。”
众人都是一惊,看向那跪着的小侍女,一个个神色中带上了鄙夷,大家族中弯弯绕绕她们都默认不讳,只是万事都要有个度。
如今皇帝派遣的郡主都沦落到被仆妇欺辱,当真是门庭败坏。
一个两个掩着唇,面露鄙夷的看着上方端坐的蒋煜。
众人的目光宛若刀刃般打在蒋煜的脸上,一时间想发作,却也无处宣泄,只得冷着声问道:“我倒要看看是那个刁奴敢作威作福到主子头上去了。”
拄当下就领众人往温欢住的院子走去,远远地就听到那仆妇粗鄙的叫喊声:“我们不过是按例来送的燕窝,到了你这个小贱蹄子这里怎么成了私自克扣了。”
“我呸,你们这几个老虔婆,这府里谁人不知四殿下吩咐的是血燕,这才几日,你们便开始拿白燕糊弄我们,还说按例,谁的例,四殿下的例,侧妃的例。”
蒋煜听了这话脸立刻拉了下来,手也不住的颤抖起来。
燕窝是富贵人家常吃的,不过血燕珍贵,就算是蒋煜府中,每年的不过三斤的份儿,将血燕给温欢,其实不过是蒋煜想要彰显自己大度而以,可谁想,这竟然有人敢。
在这档口,只听到里间传来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你们别吵了,今日四殿下的做东,若是闹大了,引来了前厅的人,让四殿下难看这可怎么办啊!’
语毕就听着剧烈的咳嗽声传来,在场的贵人们都忍不住心疼起这位来给蒋煜策划婚礼的温欢郡主了。
自己都成了这种样子还不忘估计这个人面兽心的蒋煜,可见平日里受其茶毒有多深,一时间心中对于蒋煜的印象又坏了几分。
一时间,蒋煜就差没破口大骂。
未等蒋煜骂完,就听到里间再次传来“啊”的一声惨叫,瞬间没声了。
片刻后,只听里面的人哭着大喊:“姑娘,姑娘。”
蒋煜这才回神,带一群人往里面走,只见不大的小院里以及满是狼藉,青石铺的地砖上还有些许的燕窝,仆妇们凌乱的坐在一旁,见到许玥来了,忙上前道:“侧妃,我们不过是按例给郡主送燕窝,不知怎地,这玲儿就开始诬陷我们克扣二姑娘血燕,还和我们打在了一起,侧妃你可得为我们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