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学期了,我真的不想再时时打扰隍强了。
别人都在努力证明喜欢一个人,而我却在努力真的不喜欢一个人,曾经他的那句放下,班上许多同学都以为我喜欢隍强,尤其是身边最亲近的朋友,甚至有时候自己都不敢否定自己喜欢隍强。
我一向对他的事比较上心,但是后来我没办法知道他更多,有一次我趁他不在,做起了以前我常对李文做的事,那就是趁他不在,偷看他的练习本。
上面有许多他与胡荌艳的上课传的纸条,其实我心里已有一阵失落,我看了那些内容,多是平常吵吵闹闹,突然我看到了一点关于我的,葫荌艳对隍强说:“沈妍,对你用情至深啊。”隍强说:“谁叫我魅力那么大,我有罪啊,我有错啊。”我看了之后在他练习本上写:“你没有罪,也没有错。”
原来,不只是别人认为我对他有非分之想,他自己都已觉得,或许,是我做得太多了吧。
这学期我努力做到不再打扰他,我给葫荌艳传了个纸条,写的是一首诗,是以胡荌艳的名字再加唯爱伊,然后那个纸条上却出现了一首诗“黑”,内容是:“黑黑黑,曲项向天歌,黑毛浮绿水,黑掌拔清波。”那熟悉的字迹,暂时还认识,这世上除了隍强还有谁会这么喜欢说我黑,看着他看我时那奸笑的表情我却没有生气。
我给葫荌艳传了许多纸条,其实我只是为了吸引隍强的注意力罢了,时机差不多成熟了,便给葫荌艳传了一个纸条,我现在只记得其中的一句,那就是:“有的人,我该放下了。”还特意叮嘱她不可以给别人看,只能葫荌艳看,其实这句话是我说给隍强听的,果不其然纸条被隍强夺走了,当荌艳向我表示歉意时,我并没生气,意料之中的事,因为与他相处的半年我不让他看的东西,他都会强行来看。
隍强在那纸条上写了:“我知道,我明白。”他的确懂,可是同时也想让我还他一片静地,我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该放下了,并强制自己不再打扰他。
就在开学第三天,老师让九年级的所有学生在我们班集合,讲起了分流、升学,老师们讲得头头是道,而我则是东瞅瞅西看看,一会儿看看那些老师,一会儿瞅瞅隍强,尽管听得不太认真,但是还是听进去了,好条件说了一大堆,我唯一有兴趣的就是在去了他们说那个学校以后就相当于高一,比现在高一级,还有,可以离开这了。
那一夜,我去意已决,并且告诉了身边的朋友,可是这里还有我牵挂的人,就是隍强,我舍不得他,眼泪从眼角溢出,毕盈一边为我擦干眼泪,一边安慰我,这里有我有些不舍,但是我更想去那个地方,因为我仿佛觉那里一切都不一样了,有我想要的东西,那一夜,我一夜未眠,想了许多,是对未来的憧憬。
那一夜,我想的只是能不能回家和家人商量,需要带的东西能不能回家拿,第二天语文老师又给我们做思想工作,语文老师讲了许多好处,而且打消了我所有的顾虑,我就决定离开。
那时我就问隍强:“如果一个跟你比较熟的人和你可能此生不会再见的人你会对她多几分在乎吗?”他说:“那就要看是谁了。”听了这句话,心里不太好,他又接着说了一句:“你打算走啊,慢走啊。”
荷煙和葫荌艳得知我要走时对我说:“若我走了,可能与隍强再见已是陌路,那时隍强就在不远处,也不知他听到没,我看了隍强一眼对他们说:“陌生人又怎样,总好过连陌生人都不如好。”
中午,许多人都在写请假条,我也不例外,可是他们突然说请假必须当天之类返回,那时已两点多,返回那是不可能的,只好就此作罢。
不一会儿,我看见隍强也在写请假条,然后他回来时说:“那娃儿,唐老师喊你。”我不知道他叫的是我,因为我明明是个女生嘛,他只得说了我的名字,由于早上我也去请过假,老师记住了,我向老师说明了情况,老师给我请假条签了字后我伴着几位老师的叮嘱,蹦蹦跳跳地出了校门。
出校门后我看见隍强和唐显明他哥正在与我背对的那条路,我看着隍强的背影许久,这一次,他犹未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