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他刚才失手了。

却见得顾婷玉眉毛微皱，往后退了两步。

但是表面上好像似并不在意。

“是民女刚才手滑了。不关皇上的事情。”顾婷玉淡定地说。

“顾婷玉！”慕云天突然抬高了声音，“你……”却是欲言又止。

“皇上看见刚才谈皇后的样子了吗，要是嫁给九王爷，嫣儿以后也会是这个样子的。谈皇后尚且还有强势的母家，自己性格也是个厉害的，我们嫣儿，是个没出息的。”

慕云天苦笑：“别人不理解。你还不理解吗。朕有朕的无奈。宇凝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孩子，朕登基五年，以前一直顾着宇凝的面子颜色和心情，迟迟没有皇嗣。但凡她能生个一儿半……”

“慕云天！”顾婷玉从袖子里，掏出来一块玉佩，狠狠地甩到了慕云天的身上。

玉佩掉到了地上，所幸没有摔碎。慕云天捡了起来：“朕给宇凝的玉佩，怎么会在你这里。”

“想必是安妃晕倒的时候，抢了过来。我进宫后，先见到的谈皇后，她告诉我玉佩不见了，可能在安妃那。我就陪她过去要。皇后多少心里有点愧疚，不好意思进去，我就进去拿了。”顾婷玉满脸写满了辛辣讽刺，“然后皇上猜猜，我发现了什么。”

慕云天倒吸一口凉气：“你这么聪明的人，一定都知道了。不瞒你了。婷玉，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上，不要告诉皇后好吗。”

他说着就抢过了那块玉佩，一把砸在了墙上。

这下子，玉佩终于碎了。

伴随着玉佩的迸开，空气里弥漫了一缕奇异的香味。

“玉佩没了。皇上接下来还会再送皇后什么东西呢，让我猜猜，还有什么东西可以用来装清玉散。镯子？护身符？金钗步摇？还是……”

清玉散。麝香、红花等构成的药粉，只要一点点，就可以构成避孕，长期接触，可以导致不能生育。因为药性过强，一直都是禁药。如果不是最位高权重的人，是没有办法搞到它的。

“顾婷玉，适可而止吧。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也不是你应该管的事情。”

慕云天打断了顾婷玉的话，“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这么执意反对烨儿和顾嫣的婚事。但是朕现在，答应你了。朕放弃了本来要给他们指婚的主意。但是答应徐瑾峰将军的话在先，对于他们的感情，朕也不会多干预什么的，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吧。”

昔日里。

先皇不喜慕云天，却因为他是嫡长子，自然就是太子。先皇多次想过，找个借口废黜掉。亏得慕云天得到了徐瑾峰徐将军的支持。

徐瑾峰奔赴刑场的前一夜，慕云天前往天牢探望，告诉徐瑾峰，上次他在酒窖里偶然救了徐然嫣一命的事情。

徐瑾峰表示，他就这么一个女儿，若是有一天，慕云天可以登上皇位，还望能够略加庇佑。

当即，慕云天就发过誓，会让徐然嫣一生无恙，会给她指婚给心仪的男子，风光送大嫁，以答谢徐瑾峰将军这么多年对他的支持，和对朝廷的付出。

所以原本，当他得知慕云烨跟顾嫣两情相悦的时候，他是很开心的。一个是亲弟弟，一个是恩臣的女儿。

而顾婷玉，听到慕云天这番话，也是满意了。

“皇上说话是不会食言的。除了曾经对谈皇后的誓言。”顾婷玉说，“民女自然是相信皇上的。至于清玉散的事情，也会替皇上保密”

慕云天不干预，不代表她不干预……

“婷玉，朕并非绝情之人，等别的妃子，能够顺利生下皇子的话，朕会让宇凝有孩子的。她自己一时鲁莽，又让这个进程往后拖了罢。”慕云天苦笑，“朕在忌惮什么，婷玉你应该知道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