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田雅茉只是推脱，并没有多言。

“雅茉姑娘，开门迎客的，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吧，如果让你帮这个忙的话，你想要什么，能力范围内，我都可以答应。”慕云烨说。

他说着话的时候豪气地很，到底有钱，任性，嗯。

田雅茉没有回绝：“慕公子口气倒是不小的。帮这个忙呢，也不是不可以，只要慕公子答应我……”

等田雅茉把条件一开，大家都惊呆了。

本来以为大不了就是自己自立门户，开个乐坊舞馆之类的，谁知，田雅茉居然提出来，只要慕云烨娶她，她就帮这个忙。

是娶她为妻，而不是妾。

王府深似海，别说正妃了，就连妾都不是自己想纳就纳的。慕云烨到现在还没娶正妻呢，就纳这么个艺伎，且不说皇上皇后能不能同意，就是同意了，以后金陵城里，怕是也没有人家敢把姑娘嫁给他了。

没等慕云烨开口，顾嫣就一口回绝了：“雅茉姑娘，这不可能。”

顾嫣拒绝地很快，慕云烨看了她一眼。

田雅茉掩住帕子就笑了，她说：“顾嫣姑娘这么着急干什么，这就紧张起来了，慕公子还没开口呢。”

顾嫣清了清嗓子，拉起执秀就要走：“雅茉姑娘的这个要求是绝对不可能的。至于缺少的唱歌的轴心儿，实在找不到人，我就自己上吧。还是多谢雅茉姑娘了。”

说着就离开了画舫。头也不回。

晚风凛冽。

“小姐，你慢点儿，我都跟不上你了，”执秀说，“哎呦小姐，王爷都还没说话呢，您那么着急干什么。莫不成是真对王爷有意思了？”

顾嫣把步子放慢了下来：“有意思你个大头鬼。不管是慕云烨，还是田雅茉，都不是个拎不清的人，她也不喜欢慕云烨的，能提这个要求，就是料定了慕云烨不会答应。”

顾嫣想，既然慕云烨决定帮她这个忙，一定是不知道怎么回绝田雅茉的，既然这样让他为难，不如她自己回绝掉。

“还有你啊，以后别开我跟慕云烨的玩笑了。算起来，我的身份也不会比谁高贵。攀不上的。”顾嫣指着执秀，很严肃的说。

肩膀却被人从背后拍了一下，耳畔传来了颇为不羁的声音：“哟，要是说，你攀得上呢。”

顾嫣就朝着慕云烨笑啊：“呵呵，那我也不嫁。全天下只剩下你一个男人，我也不会嫁给你的。”

慕云烨：“哼！亏我还想着牺牲自己后半生的幸福，帮你这个忙呢。”

顾嫣笑啊：“什么叫牺牲你后半生的幸福，明明是牺牲了雅茉姑娘后半生的。我可不能看着你祸害他。”

慕云烨表示，他不想再跟顾嫣拌嘴了。

等顾嫣走后，果然田雅茉就说刚才的话直当戏言，甚至是单纯地想看看顾嫣的反应罢了。

“慕公子，顾嫣姑娘八成对你有意思吧。”这话是田雅茉说的。

慕云烨看着顾嫣此时的背影，现在心里面一万个呵呵，有意思。有意思她的大头鬼。

——

没能请到雅茉姑娘，顾嫣决定自己上了。

本来慕云烨表示很质疑，怕她一唱歌，反而难听得触弄了皇上的龙颜。

“喂，要是皇兄生气了，要砍你的脑袋，我一定会为你求情的。就说你肚子里已经怀了我的孩子，把你娶回去当侍妾。然后博望王府的地啊都给你擦，饭啊都让你煮，好不好啊。”

顾嫣就呵呵笑：“好你个大头鬼。我唱功到底怎么样，你也应该是听过的。姑姑不喜欢我唱，我才一直藏着罢了。”

回到听竹轩后，她跟慕云烨合起伙来对顾婷玉撒谎道，已经喊来了杏春阁的头牌儿，田雅茉助阵。雅茉姑娘唱歌功底全金陵城都有名，平日里又事务繁忙，所以只有到八月十五当天，表演的那天才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