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对于谈皇后，顾嫣不过匆匆见了几遍。感觉并没有一国之母的风范，但也没有架子，倒像是个很单纯的小女生。

慕云烨点了点头。

“皇后娘娘也只是说说罢了，她平日里，也应该很忙吧。哪里有功夫理会我这种小人物的。”顾嫣说。

顾嫣也并不想见谈皇后，倒不是说皇后有什么不好。而是因为她的弟弟谈宇度，还有她姓宋的那个舅舅。想起来，顾嫣就觉得好生难受。

慕云烨却揉了揉她的头发，打趣道：“顾嫣，你可不是什么小人物。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老虎，皇上的轿子你都敢挡。”

顾嫣的脸一下子红了，变得不好意思起来。

“哎呀，这就是一个意外。对了。你还回皇宫吗，把皇上的衣服带过去吧。”顾嫣说着就慕云天的袍子递给了慕云烨：“还好遇见的是皇上，捡回来一条狗命。我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变这么虚的。就因为今年天冷，我身上难得没有长膘吗。”

“活该，真不知道你这么冷的天，还出去瞎跑什么。快要过年了，都不安分一点的吗。”慕云烨关切的语气里面有一点责备。

一时间，顾嫣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她看见慕云烨的眼神里，好像还满是无辜。“他一定不知道，我是去看王大王二了吧。真，够惨的……”顾嫣心想。

“你怎么了，怎么又发呆了。顾嫣，你这些天怎么总是这样，对我也爱理不理的。我哪里做得不对，惹你不开心了，你可要告诉我，别总是自己一个人在心里憋着。”慕云烨说。

“没，没事。”顾嫣突然就笑了，笑得有点儿诡媚，她说：“我觉得人生在世，就应该有因果报应对吧，犯了错误就该得到惩罚，作为受害者，不应该去同情，对吧。这个事情，就是弱肉强食的，有时候你对敌人仁慈了一点，也许哪天就会重新坑到自己了。”

慕云烨还以为顾嫣是在说宋大人的事情。

他心想，执秀，对顾嫣来说是真的很重要的吧。

“顾嫣，我已经在努力了，你就放心好了。等着吧，我会把好消息带给你的。”慕云烨说。

而顾嫣听到这话，再看到他很肯定的眼神，却更笃定了王大王二的事情，果然是慕云烨做的。她，不该之前还抱着一点对慕云烨的希望的。

霎时间，顾嫣的心寒地更厉害了一点。

她真的不知道，是慕云烨本来就是这样的人，还是慕云烨现在变了。

好消息……还能有什么好消息。讲真的，顾嫣宁可慕云烨当时就给王大王二一个痛快，杀戮没什么，虐杀和折磨就……她的心拔凉拔凉，虚得慌。

慕云烨却对顾嫣近来时不时的走神和发呆习以为常了。他捏了捏顾嫣的脸，说道：“这几天会比较忙。等我到元宵。”然后便道别了。

顾婷玉见慕云烨走了，赶紧“砰”地关上了门。

顾嫣看见这样子，不由得笑了：“姑姑，你生意都不做了吗，这快到开门的时间了。”

顾婷玉说：“不做了。都快过年了，等过完了元宵，再开张吧。哎，讲真的，这生意啊，我都想关门大吉算了。”

“怎么了？”顾嫣不解。

顾婷玉淡淡地笑道：“没什么。你是不当家的人，不知道当家有多辛苦。就是累了，想歇息了。这些年来，钱也赚够了，没啥追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