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我想问一下，为什么顾嫣不能是我正妻。就因为顾婷玉吗？因为顾婷玉，你不能给我指婚。顾嫣她自己，也是因为顾及顾婷玉的感受。顾婷玉的意见有那么重要吗？还有，为什么她总是这么针对我。”

“我不知道她跟我母妃有什么过节，孝贤皇后又和我的母妃有什么过节，但那都是上一辈的恩恩怨怨了，为什么还要牵扯到我们呢？”慕云烨说道。

他真的满腹委屈。

很是不解。

话讲回来，照这样说来，上一辈苦大仇深的，岂不是他跟慕云天，关系应该更要敌对，更要僵硬，更是彼此忌惮针对才对吗。可是，他和慕云天，现在不都好好的。

传闻，传闻当时，父皇因为他，要废了慕云天的太子之位的，不过当时他年纪尚小，性情未定，这事情才没有成。可是，如今也不见慕云天介意啊。

“皇兄，我实话说，曾经，你初登皇位的时候，我是忌惮过你，害怕你会因为以前的事情，心里介意，加害于我。可是后来，我发现我那完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讲句不当讲的话，我们两个，曾经那样的事情，都可以彼此不在意。那为什么，顾婷玉还对过去那么耿耿于怀呢。”

“她只是伺候过皇后，我也只是宸妃的儿子，并不是宸妃。顾嫣要嫁的，也是我慕云烨，不是顾婷玉，也不是宸妃！为什么顾婷玉永远对过去不放呢。”慕云烨像是豁出去了。

慕云天的表情有轻微的惊讶，他说：“烨儿，你还真的是什么话都敢说了。”

“对不起，事关婚姻大事，不得不多嘴……我不想因为顾婷玉一个人的原因，苦了我跟嫣儿。更不想让皇兄你难做。”慕云烨说。

“难做？朕有什么好难做的。朕本来就由着你们去了，不会理会你们的事情。不管执秀也好，顾嫣也好，这都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与朕都没有关系。”

慕云天转而，嘴角勾起了一丝莫名的笑，“可是，正王妃这个事情，肯定是要朕和皇后商议的，不是你自己一个人就能做的了主的。你要是能让顾婷玉，心甘情愿地把顾嫣交给你，她做正妃，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啊。”

“问题不在于婷玉，在于你自己。是你自己没有那个能耐搞定她。我要是顾嫣的家人，我也不会放心把自己的侄女交给你的。慕云烨，你自己想想，你是雯雯的皇兄，让雯雯嫁给一个花名在外，还屡屡让她受伤的混小子，你能答应吗。”

慕云烨瞬间就沉默不语了。

他也不想再解释了。现在，所有的解释都成了狡辩。

“刚才你敢讲这番话，就是料定了，朕还是个讲道理的人，并且也胸怀够广吧，我们曾经，因为上一辈的心怀叵测所结下的一些恩怨，朕都能毫不在意，别说你刚才怼那几句了，是吧。”慕云天问道。

“是。不过臣弟一直都是很敬重皇兄的，绝无二心。”慕云烨说。他明白的，他这个皇兄，真的已经是天底下最通情达理，好说话好商量的人了。

“二心？讲真的，慕云烨，你要是能有二心，倒反而好了。”慕云天白了他一眼，“看看你整天干的事儿，一点报复建树都没有。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朕是怕你对朕会产生威胁，故意由着你浪呢。怕是父皇泉下有知，还会怪朕。”

慕云烨声音慵懒道：“皇兄，你是知道的啊。我什么样的人。哎呀，这正是你的包容之处了，我觉得吧，所谓建树，又不一定非得在国家大事上面，什么诗词歌画啊这些，我还是不赖的，这不也是建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