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这是装的。”顾嫣低下了头，“皇上，老实跟您讲，我现在已经被您吓了个半死了，您有什么快说吧，别再折磨我了。交豆腐脑上来确实是我不对，我这不也是害怕吗，我不敢议论国事的啊，只能挑个东西写了。不写豆腐脑，难道还写跟九王爷的感情升华吗？”

慕云天：“顾嫣，朕平时讲话就这样，可能认真起来就让人感觉严肃。吓到你了吗？对不起啊，朕没有别的意思的，就想看看你够不够聪明机灵而已。”

“艾玛。我的心啊。我来的时候，姑姑好生说了我一顿，说我怎么能交这种东西……我还以为明年今日我要过忌日了。”顾嫣拍了拍胸口。

慕云天微微皱眉：“底下的人也真是的，不知道口谕传了几次，传成了什么样子，兴许是变味了，意思都变了。你别紧张。”

“皇上您说底下人，我想知道有多少人知道我写豆腐脑的事情。”顾嫣哭丧着脸。

“原本就几个宫人。现在，应该整个皇宫都知道了。没办法，人都是有嘴的，诧异点的事情当作谈闻，传得飞快的。”慕云天很淡定。

顾嫣内心：我的一世英名。

“顾嫣，实话和你说了吧。烨儿的正妻不会是你……”慕云天摊牌了，“烨儿可能近年没有正妻，只会有你一个侍妾。但未来，就谁也说不准了，朕不能和你打包票。”

顾嫣愣了一下。

“我出身算挺低微的。妻不妻无所谓的，但是王府里要是不止一个女人的话，那还是不必了吧。我不嫁。我这人，挺笨的，不够聪明，也不是什么伶俐的人，老实淡漠，容易被欺负。”

“哦，是吗？你可不像是什么软骨头啊。算起来，你跟朕，都是敢杠的。”慕云天说。

顾嫣笑道：“那是因为皇上讲道理。女人，呵，哪个会讲道理。何况我虽然不软弱，但是也不是不会争宠的。”

“不是不会，只是不想。等想了，自然就会了。全是如此。”慕云天说，“朕感觉你很聪明。要是有朝一日，王府里有别的女人，拿出刚才的劲儿来吧，别人欺负不到你的。”

顾嫣很想问这是为什么。

但是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慕云天跟她这么讲。这就已经是结果了，她不追究过程了。

跟慕云天告退，顾嫣就回去了。

慕云天望着她离开的身影，叹了口气。

就在顾嫣来之前，他把清玉散的事情和跟顾婷玉做的交易，都跟慕云烨说了。

他说，他不能给慕云烨指婚了，不然顾婷玉会把事情告知于天下，后果不堪设想的。他不会干涉二人的婚事，让他们自己来。

但是顾婷玉是个不可抗力……

慕云烨很清楚这个事情，所以才请求指婚的。

现在，慕云烨一思索，表示虽然不能指婚，但是可以下旨赠予。送一个侍妾而已，就不算是指婚。

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吧。

“皇兄，我这一辈子就一个侍妾好了，我不会再娶妻，和纳妾的。区区一个表面名分，嫣儿不会太在意。”慕云烨说。

可是，慕云天最清楚的。男人吧，刚开始都是这么讲的。以后，谁知道呢。这个世界上无可奈何很多的。

——

顾嫣出门没几步，就撞到了慕云烨。

慕云烨拦住了她，他说：“嫣儿，皇兄都跟你说了吗？”

顾嫣“嗯”了一声。

“嫣儿，对不起。这是下策。你姑姑不同意把你嫁给我，我只能求皇兄赐婚。皇兄告诉我，他已经答应了你姑姑，不能下旨赐婚的。所以，只能以侍妾的名义赠予了。我只会有你一个女人，结果是一样的。”

顾嫣苦笑：“既然姑姑不同意，那我就不能答应你了。不管是妻还是妾，我都不能答应的。姑姑那一关过不去，我们就到此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