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厢,千凝在博岩离开以后,又加上新开了修炼的天门,开心舒畅到不行,她先是在房间内窗户边试着做几个灵气的吞吐,可很快就对外面葱绿静幽的大自然产生了无比渴望之情,如果能在斑驳的阳光之下进行吞吐修炼,多么惬意?
于是她走去,直起前爪试着想要把门打开,可是才一碰触到门却被一股莫名的力道挡了回来,养得珠圆玉润的身子倒在地上。
“怎么会这样?这个博岩,自己离开,竟然还要把我锁在这个小木屋里不成?”边在心里疑惑的想着边再次进行尝试。
可反复几次却发现真的是打不到,于是又试着想要从窗户处出去,依旧无果,实在是弹跳得累了,坐到地上边喘息边想着办法。
前世做女保镖时的经验一一的涌上心头,同时顽强的性子上来,“越是有困难的任务越是一定要完成,这样才有挑战性!”
她试在里面又做几次吞吐调匀气息,在房间里遍寻过后,找到一个锦盒,面里有一把匕首,闪着荧荧的绿光,把柄处书有虬劲有力的小篆金玉二字。
把它握在前爪里,一股清凉感顿时传遍她的全身,“这还真是件宝贝也!”
反复试着把玩几下,千凝用两个前爪牢牢抱着这把匕首跳回到地面,屏息,把身体完全的团起来,这段时间她跟在博岩的身后,默默的看他修炼,虽然他从未专门教过她,但聪明过人的她还是记住了几招,尤其是这招积思顿释,她试着把真气运到前爪传到匕首上。
感觉到身体里所有的力量都到了匕首上时,这才用核心力量把团在一起的身子猛得弹跳起来,扑向相对来说比较易击破的窗户。
“劈里啪啦!”的一阵响声过后,千凝稀里糊涂的摔倒在一边的地上,甚是冷静的她迅捷的坐起身,警惕的打量一下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危险,站起身才想离开,只是刚才她用自己所有真气运动的匕首却忽的化作一阵烟,消失在她的身体之上。
真是奇事,不过千凝也不纠结,她望望破坏又迅速修复的窗子,镇定的向一边的林荫处走去!
就当千凝破窗而出的瞬间,在天空厚厚的洁白云层里,司信君、博岩还有负责接引的中枢令君恰好看到,他们不由得都停住脚步,想要看看接下来会再发生什么样离奇的事情?
博岩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半天才平静的道,“她真的就是一只普通的火狐狸,我离开之前才给她开的天门,原来都没有办法修炼的。”
不亏是天孙,见过的世面多,处事不惊,真令人佩服。
司信君女娲淡淡一笑,“甚好,天孙之妃必要这般精锐才好!”
什么话?天孙,那不就说的自己吗?博岩转头望向她,疑惑重重的问,“司信君,我还没有到弱冠之年,怎么能有妃嫔之说?”
司信君呵呵一笑,“天孙殿下,你可是舞象之年的末期啦,早就可以婚配,只是你一心为公,这才耽误了去,其实天帝和你母妃早就暗暗着急啦。”然后满意看着下面欢快跳跃的千凝,“她倒是个极佳的人选,我们神仙向来不考虑年龄问题的。”
中枢令点头赞同司信君的说法,“看她身形和姿态,都是上佳的,这下天帝也可了了一桩心愿。”
凭什么在这里乱点鸳鸯谱?博岩冷冷的瞟他们一眼,淡定的问,“莫要乱讲,还要不要带她回去?”
司信君再次嫣然一笑,“还是天孙思虑周全,自然是要带她回去,也好安抚狐帝并缔结良缘!”
博岩无略略不满的轻哼一声,直直的向下冲去,看来这个良伴只能是到此结束,这才几个月的相伴,以后又得要形单影子的修炼啦。
而下面的千凝却是警惕性极高,她可是时刻记着博岩同她讲过的话,现在好不容易出来,肯定得更加谨慎才是。
所以当他们一行人,才一显露身影时,她已然警觉,这可是性命攸关的大事,所以她看也没看就飞速的向前面的深山老林里奔去。
感觉她是受到惊吓,博岩在后面大声的呼喊,“小火,是我回来啦,别跑。”
可是听到博岩的声音,千凝反而跑得更快,她想,“天呀,看来神仙的世界更是可怖,他们竟然还会化作她了的声音想要迷惑我。”
危急关头,人的潜能是无限的,何况原本千凝就具有不可估量的能量!她快如闪电般的用轻盈而奇异的步法遁去!
因为博岩他们的到来,把天帝的结界暂时打开,这下倒给了千凝顺利逃走的便利。
博岩生怕伤害到千凝,掐决想要拦在她的面前,可是却无法算准她的行进路线,司信君和中枢令眼见着千凝离开,微微的摇头,“看来,还是要有一番周折啊!”
得亏以前学过这种凌波微步,千凝又自己加了点八卦的变化,她以前每次都不能完全把它的魅力施展出来,却也没有什么人追上过她,今天这里如此的宽阔,最是适合此步伐,倒是让她奔跑得特别尽兴。
全力奔跑着,终于到了一个山顶,她隐身在一丛茂密的灌木后,微微娇喘着仔细观察,并没有发现什么人或者神仙追来,这才慢慢的放下心来。
“还好还好,终于逃过一劫!”她轻抚着胸口,“天帝真是过分,博岩不在时对这里的管束也如此严格!我真的不会耽误他修炼的!”
她岂止是没有耽误博岩修炼,反而是大大的有益于他的修炼。
平静下来以后,她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周围时不时有不知名的小鸟儿飞过,不远的树上挂着鲜艳的果子,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而白云低得似乎伸手就可以触碰到。
纵身跳上一棵树,把一个泛着香气的果子捧在面前,大大的咬上一口,芳香很快传遍全身,情不自禁的心里感叹,“妙啊!”
祭过五脏,躺在树杈处,想着心事,她这到底算怎么回事?如此活着的意义何在?她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只怕唯一的朋友博岩以后也是不能再见的啦。
轻叹口气,思索着,“难道我就这么如浮萍一般的漂泊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