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阴老祖那尖锐的笑声刺激在场所有人的心灵,司马流云祭出折扇,欲将他斩杀于此,却被柳在心一个冰冷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见几人都没有了冲动的表现,柳在心殿后,玄阴老祖控制着柳碧缘朝着鬼域深处走去。
“是我该死!”苏护握拳,重重的砸在鬼域坚硬的岩石上。
如果没有正水教的那场婚礼,柳碧缘就不会死!
“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任性,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水玲珑看着远去的柳碧缘,想想那七十二个童男童女。
更想到了远在凡人界的苏晓倩,若是自己也和那七十二个童男童女的父母一样,突然失去了孩子,该是怎样的心伤难受?
这一切,都因为自己想要告慰列祖列宗才会发生,若那些孩子的父母想要寻仇,真正该找的人是自己?
愧疚悔恨交织在一起,经脉逆转,体内灵力朝着心脉冲去。
就拿自己一命,去补偿那些失去孩子父母的仇恨吧!
“玲珑!你干什么?”幽姨的声音响起,同时出现在水玲珑身边,掌心按在她胸口,护住她的心脉。
苏护顿时惊醒,立刻站起来,在水玲珑的身上点了几下,恢复她逆流的灵力。
“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要告慰列祖列宗,正水教的山门意志不会自毁,天一宗也不会来,柳碧缘就更加不会死。”水玲珑痛哭起来。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怪不到你们身上,要怪也只能怪我,碧缘的死,应该负最大责任的是我,陪伴她成长,连她的心意都不懂,真正该死的人是我。”幽姨说话间,眼泪已经流了下来。
柳碧缘心的寄托就是花的愿望,送给苏护的那一朵,已经开放,那个愿望已经达成。
真正促使她自愿牺牲的原因,就是她送给自己的那朵花,如果和柳在心走在了一起。
花的愿望达成了,她会是怎样的开心?
幽姨想着,心中更伤,眼泪如决堤之水。
只有司马柳燕和司马流云两人不知所措,虽然都认识柳碧缘,也都欣赏这位奇女子,可是,交情不深,也都只是叹息一下,不会有过多心伤。
“碧缘那边我会看着,如果她还是以前那个碧缘,那七十二个童男童女的债,我会帮她去偿还,如果她失了本性····”幽姨止住哭泣,轻声说道。
“有需要我们的时候,吹响这个哨子。”司马流云从衣袖里拿出一个哨子。
十年修炼,他爱玩的性子仍然没有改变,这个哨子,是修炼之余炼制出来的,无论相隔多远,哨子一吹,司马流云身上的另一个哨子就能感应到。
“好!”幽姨收下司马流云的哨子,从怀里掏出一部书籍递给苏护。
苏护接过一看,正是八大|法门之一,血煞魔书!
眉头一皱,心中担忧,看向幽姨,不待他说话,幽姨抢先说道:“放心吧!这是手抄本,柳在心不会发现的。”
“那就谢谢师伯了。”苏护听闻此言也就放心了。
现在的柳在心,因为柳碧缘的牺牲,已经心性大变,又因为复活柳碧缘被玄阴老祖驱使,失了原本心智的他,会做出很多不可理喻的事情。
幽姨撑起淡黄色油纸伞飘然而去,跟随柳在心二十几年,对于他的感知范围,幽姨了如指掌,跟踪他们,绝对不会被发现。
“我们又该去哪里呢?”司马流云茫然的看着苏护,鬼域的事情,他是不想干涉的,这种鬼气森森的地方,怎么待着,怎么都不舒服。
“先离开这里吧。”苏护看了看水玲珑,虽然止住了她的经脉逆流,可是她也受了不轻的伤,鬼域这种地方,不适合疗伤。
离开酆幽城,望着那苍茫天穹,一时间不知道该去往哪里?
正水教毁了,天一宗是不可能去的,忘红城那里有着伤感的故事,触景生情,心情自然不会好,不利于水玲珑疗伤。
想来想去,只有信阳城才是一个合适的地方。
架起飞剑,朝着信阳城的方向飞去,数日飞行,终于到达信阳城。
即便喂食了不少的疗伤药,连司马柳燕那独特的疗伤药都喂了,水玲珑的伤也没好多少。
她这个主要是心伤,需要时间才能恢复,身上的伤并不难治。
仍旧是人来客栈,这里的后院有着柳碧缘之前种植的花卉,水玲珑观看那些长势正盛的花朵,对她的心伤,应该会有好处。
数日时间,观看那些花朵,水玲珑的伤恢复了很多。
司马流云从民间购来一些关于种花的书籍,水玲珑从这些书上学习到了一些种花的知识。
柳碧缘不在,就由水玲珑来打理这些花卉。
这段时间,信阳城来往的人流逐渐增加,其中有不少修炼之士,多数是魔道人士。
想到这里不远处就是天一宗,苏护心中已经明了,这是魔道要对天一宗下手了。
天地大劫时期,魔道昌盛,怎能容忍天一宗这正教第一存在。
只有拔了这颗眼中钉肉中刺,他们才能更加肆意妄为。
不过!天一宗再怎样,苏护都不会去管,若不是天一宗自持正教第一宗,容不得半点沙子,就不会发生柳碧缘那样的悲剧了。
司马流云哪是闲得住的人,信阳城里各种玩耍的事情甚多,每日早出晚归,总能带回来一些供人娱乐的东西。
有他这个活宝在,水玲珑的内疚心思,好了一些。
见水玲珑因为司马流云带回来的东西高兴了不少,苏护也跟着他一起出去寻找那些民间玩具。
然而!司马流云带回来的都是供人娱乐玩耍逗人开心的东西,苏护带回来的是一个全身邋遢,衣衫褴褛的人。
从他的衣衫上,隐隐能看到一些天一宗的东西。
待到那人清洗干净,换上一身崭新的衣衫,除了司马柳燕,其他人都认出他了。
“慕容青玄!”司马流云不敢置信的看着换了一身衣衫的青年男子。
“流云师兄!”慕容青玄躬手施礼。
“你怎么成了那个样子?”司马流云仍旧不敢置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