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杨靖邦神色转好，都是不曾多做停留，整个身子都是被杨靖安有些用力的给抓了过去。

“回府。”杨靖安有些怒意，语气冰凉如水……

燕子心头叹息道:靖王果真对自己失望了吧。

靖王府内，那板子已经是第四下落在燕子的脊背上了。

燕子将到嘴边的鲜血全部咽了回去，眼神中掠过一抹冷漠来。

“燕子，你可是有半点怨言的。”杨靖安的口气并非质问，而是肯定。

燕子深谙他，也是没有半句驳斥，低低一声，“属下知错。”

杨靖安伸手就是掰开她的嘴巴来，手掌用力，那毒药便是被全部灌入燕子的口中。

“这是夜麝，每个月的十五，本王都是会给你解药。倘若你背叛了我，便是得不到解药，迟早要暴尸荒野。”杨靖安冷冷道，没有半点的情感，听得下人们不由得打了个冷颤，“燕子，你不能够背叛我，我拿了你的性命做这个赌注。”

燕子咳嗽了几声，她是知道这个夜麝的。毒性极强，此前她外出执行任务的时候，便得知了这个毒药的解药方子。

但是，她不愿解开……

因为这是她与他之间，唯一的关联了。

她不想也不愿就这般破坏掉。

“本王教给你的东西，可是忘干净了?”杨靖安本也不想这么对待燕子。

“属下不敢!”燕子眼神十分坚定的说道。

燕子紧紧盯着面前的杨靖安，喉咙用力，这毒药便全部被咽下。

顿了顿，她极其诚恳且真诚道，“我不会背叛王爷的，自王爷救了属下的那一天，从我重获新生起，这条命就是您的。”

燕子说的字字诚恳，没有半点欺骗和犹豫。

可是彼时燕子根本不明白，她会在不久之后，真正明白过来当时完全信任杨靖安的那个自己，有着多愚笨。

这些，也不过是后话了。

燕子缓缓弯下身子来，为杨靖安献上了那柄属于她的长剑。

这是杨靖安八年前将她带回到府上的时候，送给她的第一样礼物，也是日后陪伴她杀手生涯八年的护身符。

“如若有背叛之心，那日还请主子用这把剑亲手将我了结，让我将这条命还给王爷您才是。”

杨靖安却是没有伸手，眼眸中闪过一丝局促的笑意，瞬间消散。

“那就说定了，你可永远只能为本王卖力。可是不得后悔的了。”杨靖安睡着，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便开口问道:“对了!可曾查探到璃唐的踪迹?”

燕子在听到前一句话的时候，还自欺欺人的觉得，眼前的人……还是有一丁点在乎她的。

可下一句，又将她打入十八层寒冰地狱!

王爷，你当真不懂我对你的心思?还是故意要这般折磨我?

燕子心如刀割，还要强装镇定。

入夜时分，一身黑衣的探子稳稳落入安静的院子中，那黑暗深处的杨靖安轻敲了一下栏杆，那探子也是忙上前。

“大皇子那边果然已经开始怀疑燕子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