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就知道王爷会记得我,这么多时日不见,臣女……”慕思儿越说声音越低,她的脸红的像是一颗熟透了的苹果,再配上她一张长相俊美的脸庞,颇有几分可爱的姿色。
可眼前放着这样的美人姜青却是无暇观赏,他的心思都在那个走出百米开外的季宁身上。
见对方如此纠缠不休,姜青已然放弃了追逐,他沉沉嗓音看向面前的人,上下几番打量更是让慕思儿羞的抬不起头。
“你……姑娘长得好眼熟……”
姜青的话还没有说完,慕思儿的眼泪都要下来了。你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也没有办法让一个压根眼中没有你的人,记住你的相貌。
身边的风彩云倒是得意了起来,她口中俏皮的“嘿嘿”两声,借着想要挽慕思儿手臂的功夫也凑到了姜青的面前。
“那王爷可是记得民女?”
“自然。”
此话一出,风彩玉更是得意了几分,她炫耀式的看向慕思儿。
“你是风家的嫡女。”
“正是!”
“与侍卫一同洗澡那一个。”姜青满脸的认真,他儒雅的样貌惹得身边许多女子都是想要靠近。风彩云的笑容渐渐僵硬,她自是知道七王爷出了名的不解风情,可这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架势也太像是故意而为之的。
“王爷……”风彩云还欲要说些什么,再一抬头却看见姜青满口是“宁儿”的朝前面走去。
“季宁!”她怒喝一声,一不小心将自己的心声喊了出来,引得周围的人都朝着她投去了好奇的目光,慕思儿皱皱眉头,对于这女人心直口快的性子并不欣赏,颇有些嫌弃的想要划清关系。
“你们两人可是让老夫一顿好找。”
慕思儿一回头,见自己的父亲正站在身后,连忙找了个理由暂时与风彩云分开。对于慕长史来说,虽说七王爷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了长女。可他们慕家多年就培养了这样一个女儿,眼瞧着到了该要出嫁的年纪,自然是希望慕思儿可以在宫中多表现一番,赢得一个上好的前程。
“今日进宫,老夫嘱咐你的事情可是记清楚了?”慕长史压低了嗓音,他早是打听到皇上与几个王爷最爱看江南的一种舞蹈,这舞蹈在京城中少见之际,他还是花了不少的银子才给慕思儿寻来了老师。
“是的,父亲。”
看着自己女儿胸有成竹的样子,慕长史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起身回到了同僚的身旁。
白鹭口中的赏花并非是要众人在野外挨冻,而是细心挑选一些开的正旺盛的稀有品种摆放在宫中让人观赏。不多时的功夫,只见大殿上坐满了人。早就在正位等候的姜炎也是满眼的跃跃欲试,等看到季宁款款走入的身影,颇有些赞赏的看了白鹭一眼。
那眼神仿佛在说:“还是皇后娘娘最懂朕的心思。”可他心中满意,对方却是笑不出来。白鹭一时间有些懊恼自己将这个煞星带入宫中。
宴会开始不多时的功夫,面前的舞女已经换了一拨又一拨。白鹭这才端起酒杯欠了欠身子说道:“今日文武百官能够到场,自然是让宫中显得更为喜庆了。只是,想来这些单调的舞曲已经让各位大人看腻了,本宫倒是有一个好主意,让各位大人开心。”
在坐的众位一听,脸上都蒙上了些许的期待。就连一旁的姜炎也露出了期许的目光,大殿之中唯独姜青一人紧锁眉头,他心中只觉得皇后一开口自己的心肝宝贝就要遭殃。
白鹭清了清嗓子,眼神不出意外的看向了季宁。
“在坐列位中,唯有长史府二小姐是与本宫偶然结识。那一日本宫在花朝会上见季姑娘徒手制服数名毛贼,想来是功夫了得的,倒是不知道季姑娘可否赏脸在众人面前比试一番?”
她的一席话引来了不少的窃窃私语声,台下几个与慕长史同僚多年的大人们都还是第一次见季宁,又听闻她与皇后娘娘有私交,便是朝着慕长史露出几分羡慕的目光。
可这件事情只有季宁心中像是明镜一般,若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早是将白眼翻到了脚后跟上。这女人说起大话来简直是连草稿都不打,那一日明明只有一个毛贼,还是被白鹭身边的御林军所东合,才使得她得以脱身。
只是既然她愿意给自己一顶高帽子,季宁倒也不推脱,她“蹭”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身,几步上前说道。
“民女多谢皇后娘娘赏识。只不过既然要给各位大人尽兴,这样未免有些无趣,民女倒是有一个更好玩的建议,不知娘娘可否同意?”
“哦?”白鹭挑挑柳眉,心说你个季宁是真傻,还是在本宫面前装疯卖傻?
“民女以为,若是光有比试没有赌注那未免有些无趣。”
“你想要赌什么?”
季宁一听对方进了套,脸上陡然多了几分谄媚的笑意。
“回禀娘娘的话,民女早是听闻京城中有一家名为“凤味斋”的饭店,其中的炖肘子更是极为有名!”
白鹭嘴上带着笑,心说这小孩子终归是小孩子,哪有在这样的场合赌一碗炖肘子的,便是满口答应:“只要你能赢了,那本宫便让你吃个满意。”
季宁闻言却是摇了摇头。
“那本宫便是将里面最有名的厨子买下送你。”
季宁继续摇头,“娘娘若真有心想赌,倒不如就赌这凤味斋的所属权。”她的话音刚落,又是引起地下不少的窃窃私语声。
这旁人不知道也就罢了,可京城中的官员却不会不知道凤味斋常年生意红火的原因不仅仅是厨子争气,更多的还是因为它是属于白家的产业。这才导致每逢白家有喜事的时候,一些五瓶以下的小官都争抢者去凤味斋点些上好的酒菜,再留下自己的名字以做贺礼。
“可既然要赌,赌注总该是旗鼓相当的,却不知季姑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