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儿一个蹦跶将聂雅如抱住:“我就知道你是仙子姐姐,一定能救我的。”
“那姐姐现在送你回家可好?”聂雅如拍拍她的背柔声问。
“好。”希儿乖巧的答应,聂雅如微笑的牵起她的手与她一道往回家的路走去。
乐隐看着聂雅如远去的背影,刚想向她迈进一步,手却被尹佳玉拉住,“乐先生,这风城有间乐器行,据说有千年古琴,要不我陪你去瞧瞧可好?”
“嗯。”
听见乐隐答应,尹佳玉笑逐颜开。乐隐心中却暗自苦笑,想他堂堂乐神,竟会为了一个女子受另一个女子的摆布。
再说这聂雅如同希儿回到舞团,她将她拉到练舞间。“仙子姐姐,你坐着,我给你跳我新创的舞蹈丝绸之路。”希儿笑嘻嘻的从角落找出一根丝带,将丝带甩上甩下,高兴至极。
聂雅如看着她,就像一个十岁的孩童,天真烂漫毫无杂质。
“这是希儿跳得最后一支舞。”袁团长坐在聂雅如的旁边,希儿终究是个混沌的主,他担心会伤害到聂雅如,只好陪同在侧。
“团长你的意思是她跳完这支舞就疯了吗?”聂雅如惊愕道。
“她是表演途中,被丝带绕了腿,重重摔倒在地,头部重伤,之后就变成这样了。”他看着希儿胡乱挥舞丝带,心疼之色溢于言表。
“怎么会出这样的意外呢?表演之前应是练习过许多次才对。”聂雅如疑惑道,一名优秀的舞者断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袁团长没有正面回答:“希儿有一好姐妹月兰,与她同期进团,舞技虽比希儿更胜一筹,却没有希儿得人心,而希儿编舞能力也是舞团之最,刚才她所说的舞蹈丝绸之路便是她所编,众人合跳之时犹如五色彩霞在空中盘旋,美不胜收。大家练习数遍从未失手。这场表演本是为东家魏老爷贺寿所备,我也欲在结束演出后,将团长的职务交予她。哪知人的欲望太大,首席舞者并不能满足月兰的心,如姑娘所言,希儿遇难并非意外。”
“所以是她的好姐妹所为?”聂雅如睁大眼睛好奇的问。
“正是。昨日知府就在终结此案,月兰也受到应有的惩罚。”
“可是希儿却回不到往日的样子。”
“是啊,希儿对月兰推心置腹,谁曾想到情如姐妹的两人,竟会下如此狠手。”袁团长不无遗憾的说,在他看来二人各有千秋,都是舞团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惜现在却变成这样。
“仙子姐姐,我跳得可好?”希儿终于跳累了,跪坐在她身边问道。
“希儿跳得非常好看,真是厉害。”聂雅如笑着说。
“嘿嘿,其实希儿跳的不算最好,跳的最好的是我的好姐妹月兰,她才是我们舞团最棒的舞者。我去叫她来跳给姐姐看。”希儿说着就要起身去找月兰,被袁团长一把拦住,“希儿忘记了吗,我跟你说过了月兰回她老家去了,需得过段时间才能回来。”
“唔,希儿想起来了,嗯,希儿有些困了。”希儿用手擦着眼睛迷糊的说。
“好,风娘,带希儿去休息。”袁团长朝外喊了一嗓子,只见一个老妇走了进来将希儿扶住往外走。
“姐姐,等希儿睡好了,再找你玩。”希儿灵动的大眼满是期盼,聂雅如虽不想骗她,但是终究点点头。希儿得到想要的答案,终于依依不舍的离开排练厅。
“不知她这病是否可医?”聂雅如关心的问。
“大夫说此病无药可医,或者让她重现当日的场景,说不定能刺激她的记忆。”
“既然如此,团长为何不试试?”
“嗯,我与团员商议,将丝绸之路的舞步稍作修改,准备今晚演出时带希儿来看。”
入夜,万家灯火遍布全城,舞台周边更是被一个个红色灯笼照得通明,据说为防大风将灯笼吹灭,灯笼用铁丝固定,加以防火材料做成。聂雅如在后台化妆,却见两名衙役压着一名带有手链的女子走了进来,风城舞团的团员们看到她纷纷流露出恨意,她猜这女子应是月兰无疑。只见袁团长拿着舞裙放在那名女子手中:“希儿到现在还想着你这个姐妹,希望你念在她对你的好,将最后一场舞完成。”
听完团长的话,月兰的眼眸中闪烁着难以名状的情绪,许是对希儿的愧疚也或是对所作所为的后悔吧。
聂雅如表演完就立马换装,来到台前,她看到希儿正开心的看着台上的表演,那双眼睛有着对舞蹈的热忱和渴望,如果她能恢复意识那可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