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要为我姐争取自由。”聂云帆虽然有些害羞,但是为了聂雅如只能豁出去了。
红鸾楼里热闹非凡,一楼中心舞台上十几名舞姬正跳着婀娜多姿的舞蹈,台下一个个酒桌上都有穿着暴露的女子陪坐其间。聂云帆四下张望,想从中找到尹成的人影,可惜没有。焦灼之间,一只手突然搭上聂云帆的肩膀,他不由得身子一僵,转头望去,一袭红裙姿色尚可的半老徐娘正笑眯眯的看着他,“这位小哥,面生的紧,第一次来吧?”
“我,我。”聂云帆本就只是一个未经世事的毛头小子,来到这里心中已然紧张不已,被这女子搭讪,更不知如何回答。
还是小厮解围,他挪开女子的手,昂着头说:“我家少爷就是来见见世面的。”
“哟,瞧你说的,我们这来的爷们哪个不是来见世面的,不知公子是想听曲看舞呢,还是想找个姑娘到房间坐坐呀?”
聂云帆面红耳赤,“听,听曲。”
“得咧。”女子正想张罗他们坐在大堂,却听见那小厮说:“给找个安静一点的雅间,我家少爷喜欢一个人欣赏。”他说着就掏出一锭元宝递给女子。
女子收到银子当然喜笑颜开,“原来是贵客,来来,随我上二楼雅间。”她说着将聂云帆领到二楼一个小包厢内,空气中有淡淡的薄荷香气,比起大堂的吵杂,这里确实清静不少。
“二位稍等,我去让人备一点酒水端过来。不知公子可需姑娘相陪,我们红鸾楼的姑娘都是个顶个的漂亮。”
“不,不用了,我就在这看看舞蹈听听小曲就好,老板娘不用招待我,去忙吧。”聂云帆心里着急,他可是要找尹成那厮的,找姑娘来岂不是让他哪都不能去。
“好嘞,那我就不打扰二位了。对了,我不是老板娘,大家都叫我红妈妈。”红妈妈妩媚一笑退出房间。
聂云帆紧张的情绪有了片刻的松弛,“我该怎么找到尹成,这个红鸾楼看上去好大,要是一间间找,只怕没有找到人,就被人赶出去了。”
“是啊,少爷,可不能冲动。”
“但是在这里守株待兔也不是办法,那个尹成竟然从后门进来的,那我们就到后门去逮他。”
“可是后门应是通向红鸾楼后院的,我们冒然闯到人家后院,万一被发现可就不好了。”小厮提醒道,他当然也想帮小姐,可是少爷的安危他也不能不顾。
这时一个小二将酒菜端了进来,两人立即噤声。
“客官请慢用。”
“嗯,你出去吧。”聂云帆抬眼见小二关门的霎那,正瞅见对面房门开启,一男一女正相拥着走出房间,而那个房门里的窗户大开,令他眼前一亮。
待人都走远了,聂云帆带着小厮推开了那扇尚未完全关闭的门,他匆匆跑向窗台边,向外张望,果不其然,这间房的窗户正好对着红鸾楼的后院。
“少爷,你想干嘛?”小厮轻声问。
“你看那。”聂云帆指了指离他们不远的大树,“我等会爬到那树上,正好树旁边还有座假山,适合我攀爬。”
“少爷,这使不得啊,要不咱还是回去吧,反正咱们也看到尹少爷进来了,直接回禀老爷,他会作主的。”小厮总觉得这么做有些冒险。
“不行,万一他抵死不认怎么办,再说咱们也只是看到他的背影,他大可说我看错了。到时候还要说我们聂家诬蔑他,我一定要当面戳穿他的真面目。”聂云帆说着就准备从这个窗户上翻下去。
“太高了,少爷,我们还是从一楼找入口吧。楼下那么多人,发现不了我们的。”小厮连忙阻止。
聂云帆看了看楼高,终于还是放弃,俩人从房间撤离。一楼的看客们,或是忘情的与姑娘们豪饮,或是看着台上的曼妙舞姿连连叫好,没有人注意到两人正悄然走进后院。聂云帆正准备在小厮的掩护下爬上高地,一道黑影从假山内匆匆走了出来,夜色已黑,聂云帆隐没在黑夜之中,当他看清那道黑影就是尹成,便想上前质问,哪知在他身边冒出来几个人,掩护他从后院撤离。
“该死,又让他跑了。”聂云帆愤恨地低声说。
“少爷,不然我们去找和他欢好的女子,让她作证。我们只看到尹成从假山走出来,却没有见到那女子。”
“你说的对,走,我们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