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桥的脸色有些不好,他喃喃自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那傅老爷正在气头上,并没有看到儿子的不对。
“傅老爷,你口中的闭月楼可是青楼?”齐晨风提问正是聂雅如想知道的。
“非也,闭月楼是一座酒楼,或者可以说它是一家舞馆,大家在吃酒之余可以欣赏舞蹈,舞姬们只跳舞不陪客,若是被客人看中,需得本人和老板同意,三媒六聘才可娶回家。”傅老爷解释。
“也就是说这管娥是自己同意嫁给你,但又找人掉包了?”聂雅如的话令傅老爷老脸一红。聂雅如自知失言,立即噤声。
“雅如,不得无礼。”聂云航轻呵,忙跟傅老爷赔礼:“傅老爷,不好意思,舍妹年幼,不懂礼数。”
“惭愧惭愧。”傅老爷尴尬的笑说:“我也没想到自己不惑之年还能看上别人姑娘,有一次去酒楼与人谈事,那管娥跳完舞后,被轻薄之人调。戏,我去解得围,未曾想过了两天,她敬写了名帖邀我游湖,一来二去,也就,哎,终是被人骗了。”
“那管娥心机还真是挺深的。”聂雅如随口说道,惹来傅桥的不满,“聂小姐,此言差矣,你未了解别人妄不可断言别人的品行,说不定只是一场误会而已。”
“......”聂雅如未答话,她看向傅桥,总觉得这人话里有话,刚才听闻假管娥被送官更是脸色发青,神色如此不对劲,一定有猫腻,她不再多言,或许真相就在傅桥那里。
“什么误会,你爹被骗了,哪里来的误会。”傅老爷指责傅桥,他顿时沉默不语。
这顿饭就在大家各怀心思下吃完。临走时,傅老爷和其子将聂云航一行送到府外,聂云航拱手,“多谢傅老爷盛情款待,我在望夕镇有些公事处理,会呆上几天,择个时间我当回请。”
“客气客气。聂当家慢走。”傅老爷微笑的拱手还礼。
第二天,聂云航要去巡铺,便让齐晨风带着聂雅如和尹嫣四处逛逛,街道上琳琅满目的商品看得人应接不暇。
聂雅如买了四串冰糖葫芦,独独没有齐晨风的份,令他颇为不满,“雅如,不带这样欺负人的。”
“你个大老爷们还吃糖葫芦?”聂雅如很是无语道。
“我不吃你也应该问问我吧,好歹我一个大老爷们可是带着你们四个姑娘家呢。”齐晨风好笑的说。他最喜欢和聂雅如斗嘴,她就是对他翻白眼,他也觉得可爱。
“今天天气不太热,要是聂少爷陪着一起逛就好了。”翠儿话里有话的说。
“聂大哥是做大事的人,且可与我等同日而语。”尹嫣说的话无不透露着对聂云航的倾慕之情。
“尹小姐,你这话说的,我倒像个游手好闲之徒了。”齐晨风挑眉说道。
尹嫣自知失言,尴尬不已,连忙摆手:“没有,齐少爷我没那意思。”
“哈哈,我开玩笑,尹小姐不必介怀。”齐晨风立马换了张脸调笑着说。
聂雅如适时插嘴道:“就是,嫣儿,这人脸皮厚得很,他才不会介意别人怎么说他。”
齐晨风闻言心里很不服气,他是不介意别人怎么看,可他介意她啊,齐晨风没在作声,无奈的看着聂雅如。
“不过我这大哥吧,真没什么好,又古板,又不解风情,真的很无趣。还是我弟弟云帆有意思,活泼开朗,又善解人意,又体贴人。”聂雅如这么贬哥捧弟的,心里却对自家大哥直说对不起,她可是为了弟弟的幸福着想呢。
“雅如,你这么说你大哥可就不对了,他对你多好啊,还因你的关系帮我找医治腿疾的大夫。不远千里带我们出来,这么好的人,你倒把他贬得不堪,实在不对。”尹嫣的语气似还有些生气。
得,聂雅如算是白瞎说这些话,这想帮弟弟挽回局面,还真是挺难。
齐晨风抬头看见街道对面有个人从服饰店走了出来,“雅如,你看那个人,是不是傅老爷的儿子?”
聂雅如看着那人鬼鬼祟祟走进巷内,“好像是的。走,跟去看看。”
“老毛病又犯了。”齐晨风其实对这件事也很是好奇,虽这么说,脚步却紧跟着她。
“嫣儿,我们去去就回,你们俩带尹小姐到闭月楼去,等会我们在那吃饭。”聂雅如说完就朝巷子口跑去。
“我家小姐这性子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倩儿一脸惆怅的样子笑坏了一旁的尹嫣和翠儿。
“别急别急,聂小姐不管什么性子,齐少爷都是欢喜得紧。”翠儿捂嘴笑道。
“走吧,我们去酒楼等他们。”尹嫣羡慕地看着离去的两人,真是一对碧人,如果她也能跑能跳,或许也会和聂雅如一样对什么都好奇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