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大叔你和那刘芳姑娘以前是恋人?”虽是疑问句,但女人的直觉应是不假。
“是了,我和小芳自小认识,直到她十六岁也就是她决定去考舞队的那一年,我们才彼此袒露心声。那时的我年轻气盛,对她的选择是不同意的。我俩大吵一架,她临走前的那晚践行宴我也没去。直到现在我也常常懊悔,若然我去了,她一定不会发生那样的事。”男子想起年少时的意气用事,心中自责不已。
“您也别太内疚了,毕竟谁都不想发生这样的意外不是吗,况且今日刘姑娘还救了你的女儿,想来她心中是有你的,所以才迟迟不愿离开人世。”齐晨风劝慰道。
“我对不起她,要不是三年前为了圆年迈老母的梦,我是不会成亲的。小芳,真的对不起,还有谢谢你。”男子不知刘芳是否仍在他身边,他想到这么多年走来,她定是因放不下他,所以一直没有离去。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他的眼泪已然说明一切。
聂雅如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他这么大岁数,小孩才这么点大,原是忘不了所爱之人。聂雅如不禁感叹,这或许也是刘芳不离开的原因之一吧。
“所以说刘芳姑娘根本不存在下了什么诅咒,这干旱之因许是环境的变化,又或者是老天爷对你们村的一种惩罚。如果村里不设饯行宴,那刘芳一定去了都城,即便她没有考上,也会回来与你在一起。因果报应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吧。”齐晨风分析道。
聂雅如同意齐晨风的说法,担忧的说:“只是刘芳姑娘的魂魄在人间呆至太久搞不好会烟消云散。”聂雅如从小也听过不少鬼神之事,也听道人讲过鬼魂若在凡间滞留变成孤魂野鬼还算好的,最可怕的是烟消云散。
“二位可有法解?我和小芳此生虽无缘份,但我仍希望她能早日转世,投户好人家。”男子目光灼灼的看向两人。
齐晨风摸着下巴,思量一番后,说道:“将刘芳姑娘的尸骨从井中打捞出来,好好安葬,让村中所有人一起祭拜,当然一定要诚心诚意,最后封了那口井,村中人集资重新打一口。我想如此或许能让刘芳姑娘早登极乐,也让老天爷垂怜,毕竟村中许多人都是无辜的。”
“公子所言极是,我明日就去办。”一语惊醒梦中人,男子犹如醍醐灌顶,双手作揖,若不是在马车上,他定是要向齐晨风拜上一拜。
说话间,四人到达小溪边,将拿来的容器一一盛满水。聂雅如见夜色很美,决定在草地上休憩片刻,齐晨风顺势坐到她旁边。
“欸,想不到你还有做道士的潜质。”聂雅如想起刚才齐晨风侃侃而谈的模样觉得很是好玩。
“书看多了,自然无师自通,而且我也就那么一说,不知道行不行。”齐晨风笑着说。
搞了半天是装的,聂雅如不觉白了他一眼,只是转念一想,或许齐晨风的主意是能令这个村落走出困境的办法也说不定,这理不清头绪的事还是先别想了。她望向齐晨风:“对了,不是说帮我赶走尹成,就要我应你一个要求吗,说吧,什么要求。趁姐姐我心情好,赶紧提。”
齐晨风挑眉:“这个要求我可得仔细琢磨,如果随便一说,岂不浪费。”
“都过这么多天了,还没想到,啊,你不会想要我家的财产吧,这我可做不了主。”聂雅如觉得齐晨风这人行事作风从不按常理出牌,要是让她去杀人放火可怎么办,于是连忙加了句:“还有就是要求的事不能是违反法纪之事,杀人放火我可干不了。”
“哈哈,雅如,你实在太可爱了,其实我很想提一个要求,就是怕你不同意,当然绝对不会违反你做人的原则。”
“嗯?你说说看,也许我同意呢。”聂雅如还是挺好奇齐晨风能提什么不得了的要求。
齐晨风突然靠近聂雅如,一双眼睛无比真诚的盯着她:“做我妻子,与我天高海阔游历四方,如何?”
聂雅如心头一荡,又来,这家伙真是太会撩人了,她红着脸,一把将他推到一边,“你,你,又开始作弄我了。不跟你说了,回去吧。”
齐晨风见聂雅如飞快的逃离自己,心中为自己叫屈,哪有作弄,他齐晨风的心比珍珠还真。
这天晚上聂雅如几人被安排在主家房间中休息,男人们则在另外一个房间中打地铺,五六个人共睡一张炕也着实挤了些,未免挤到两位小姐,翠儿和倩儿干脆到马车里打盹。夏季的夜晚也甚是炎热,聂雅如和尹嫣睡的都不安稳,次日两人都有些倦容,双眼还有点黑眼圈。
妇人大早为他们煮了一些青菜粥,算作答谢他们昨日帮忙取水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