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惊寒笑着点点头,在丫鬟准备撤回手的时候,被皇甫惊寒一把抓在了手里,两只手碰在一起,丫鬟被吓了一跳,皇甫惊寒却是没有什么反应,抓着丫鬟的手看了两眼,便松开了。
这一幕落在一直密切关注这边动向的叶青黛眼中,叶青黛下意识就想将自己手中的杯子给咂得粉碎,要不是凌恬双适时地咳嗽了一声,用着眼神警告她,这一桌子的东西怕早就已经碎成渣了。
叶青黛忍了又忍,这才勉强克制住了自己准备发火的动作,一双眼睛充满了恶毒,像是一条毒蛇一般,死死地盯着面前的猎物。
“看清楚那个丫鬟了吗?等晚宴结束后,给本小姐把她那只手给剁了。”
跟在叶青黛身边的贴身丫鬟不可抑制地咽了咽口水,随后一双眼睛瞟向了那个倒霉的丫鬟,登时将自己的头点的像是一个拨浪鼓似的,好像生怕自己点晚了然后遭殃到自己。
“看清楚了,大小姐放心。”
叶青黛得到回应,这才勉强平定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胸腔里起伏不定的怒气也开始渐渐压下去。
叶舒屏与皇甫惊寒两人相互举杯敬酒之后,席间观看了一下歌舞,叶舒屏时不时将自己的视线朝着皇甫惊寒身上端望着,像是在等待着什么机会开口。
大概是这样的视线注视太过频繁,即便皇甫惊寒没有关注这边的动向,现在也已经开始注意到了。直到叶舒屏第六次往这边看的时候,皇甫惊寒终于开始先开口了。
“叶大人是有什么话要同本宫说的吗?”
叶舒屏本来就在想着如何开口,如今对方主动开口询问,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叶舒屏立即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来,然后斟酌着开口。
“殿下莅临寒舍,臣本不应该和殿下谈及其他事宜,既然殿下问起,臣便如实开口了。”
叶舒屏端了端官方腔,随后才道:“近来边境战事连连告胜,滋扰边境的一些流寇也都差不多被淮阳王的大军收服,按照如此战况之下,臣以为,淮阳王应当很快便可班师回朝了。”
皇甫惊寒一听见淮阳王的名字,面上登时就出现了一丝不耐,像是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又或者是这淮阳王的存在威胁不到自己的位置,如此人物即便身上带有无数军功那又如何?
左右不是自己的威胁,这样的人物在他这里,就是一个闲杂人等,也不明白这个叶舒屏这个时候和自己说这个有什么用。
“淮阳王军功赫赫,在朝中内外早已威名远扬,民间百姓也都呼声甚高,这最为令圣上头疼的,怕就是这民心所向了。”
眼见着叶舒屏还要继续说下去,皇甫惊寒登时就开始露出了烦躁的神情,道:“叶大人既然关心这个,为什么不明日早朝之时禀告父皇呢?现在这种晚宴上,同本宫说这个干什么?”
叶舒屏一怔,本来他也是看在这个太子是和叶卿冉有婚约的,待日后这事成了,自己也算是和皇甫惊寒绑在一起的蚂蚱了,所以这种事自然是要站在皇甫惊寒这一边的。
可是现在看来,皇甫惊寒显然并不为这样的朝事所操心。叶舒屏皱了皱眉头,当今太子是圣上看中的储君人选,从小到大便是按照储君来培养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叶舒屏现在担心的就是,他现在逼迫自己站队,自己将身家性命都压在了皇甫惊寒的身上,若是自己压对了,那便皆大欢喜,若是到时候储君之位变动……
不,不能。所以自己既然选择了主子,那便是要辅佐皇甫惊寒成功登基才是,这样自己的下场才不会变得凄惨。况且太后执意要将叶卿冉嫁入皇宫,自然无形之中就已经被迫给他叶舒屏也强行站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