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寒见白若芷不想和自己说,脸上出现了难掩的失落,白若芷这辈子不知道怎么,最是见不得宋清寒的这个表情,直接招手投降。
“唉,你可别露出这样的表情来啊,搞得好像我欺负了你一样。”
白若芷瞧着宋清寒的模样,登时心中就焦虑起来,她手足无措地看着自己眼前的男子,道:“你告诉我你想知道什么?我挑着回答你。”
宋清寒闻言面色稍缓,旋即立即笑起来,道:“罢了,你不想说就不要说了。我说过的,你不想做的事情,我都不会勉强你。”
那时候的木屋里,只有两个人的时光,两个人互相取暖,就像这世间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在那段岁月里,宋清寒记得所有他对白若芷许下的承诺。
白若芷其实也不好解释自己为什么可以出现在叶家的地牢里,见宋清寒不想继续追问,原本应该是对自己有利的,可是现在她却没有这个想法了。
想到这里,白若芷开口道:“我去你家找你了,发现你不见了,所以我就去打听你的下落,知道你被刑部带走了。”
“所以我才会出现在这里。”白若芷缓缓开口,道,“今日你出去之后,这几天都不要出来了。”
让她担心的事是这个,现在刑部的人差不多都已经知道了宋清寒的样子,若是这几天再让宋清寒出去晃悠,难免不会被叶舒屏的人给盯上。
要是宋清寒再次落入叶舒屏的手里,那她今日做的这些事情便没有什么意义了。
宋清寒看着眼前的姑娘,女子眉目如画,面容姣好,一双眸子里的灵气逼人,模样一如既往,还是当年的模样。
望着望着,宋清寒便回忆起了过往。
他永远都记得,初遇白若芷的那一天。
白若芷是个流浪乞儿,而他是个穷苦书生,他千里迢迢上京赶考,可在半路的时候不慎被小偷给偷走了身上所有的盘缠,不得已只能在偏僻的无人的废墟自己亲手搭建了一个木屋。
那就是他平日里的栖身之所。
可是有一天,他上街欲要去考试的时候,碰见了白若芷。
白若芷当时望着他的眼神冒着星光,初见之时,宋清寒只当白若芷是饿得狠了,所以脑子开始有些不清楚了。
这眼神在宋清寒眼中,像极了一个饿狼即将打算扑食一样,而他就是那个食物。
事实也的确如此,宋清寒全身家当都被人偷去了,身上唯一一个没有遭毒手迫害的东西,就只剩下了自己随身携带藏的极好的一枚玉佩。
那枚玉佩是自己最为重要的东西,他从小到大都一直带在身边不离身的,这是比他性命还要更加重要的东西。
所以他一直以来都将这东西当成是自己的命,即便是银两被偷去了,他也没有气馁,因为他的玉佩还在。
命就还在。
当白若芷对他下手的时候,他几乎是瞬间就握住了那双小手。
“姑娘,你可知偷盗是不好的事情?”
宋清寒回过身,恰好就对上了矮自己两个头的白若芷,彼时的白若芷,脸上到处都是脏污,且衣衫褴褛,脏乱不堪。
要是说宋清寒的遭遇比较悲惨,那么白若芷现在的形象只能说是活的已经不像个人了。
白若芷比他还要惨。
这是宋清寒的第一感觉。
所以他把白若芷带回了自己的木屋。
宋清寒因为要科考,而白若芷孤零零一个人,看起来还呆呆傻傻的,宋清寒既然已经决定要插手管一管白若芷的事情,就自然不会就这么放任着白若芷在外边瞎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