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昭图带着九儿进来,让沈氏面色一变,在他身边低声将吴娘子来的事情大致说了一下,之后道:“现如今吴娘子拿出了一支和云儿别的一样的金步摇。”
“是吗?吴娘子怎么就这么肯定这就是我家女儿丢的发钗呢?”孟昭图接过从孟丛云发髻上拔下来的金步摇,转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九儿,然后问道。
“这和她头上戴的一模一样,而且昨日这个小贱人去我家,我亲眼见了她就是戴着这支发钗,这还能有假?”吴娘子将梁涵手中交给身边的丫鬟,然后怒声道:“侯爷这话何意?难不成还是我冤枉了这个小贱人不成?”
“小贱人?吴娘子这是在骂谁?”孟昭图扫了她一言,那一缕寒光让吴娘子刹那间感到一股深深的寒意,竟然是一句话逼得她情不自禁的退了一步。
“我孟家女什么时候在你嘴里变成了小贱人?”孟昭图冷笑道:“吴娘子今日最好将话说明白了,不然的话不用你回家穿诰命服,我直接带着你去大内,让陛下好好问问,这忠义侯府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觉得我孟家在你眼里也是那些腌臜贱户不成?”
“侯爷息怒,是我一时口误,冒犯侯爷和孟家威严。”吴娘子被孟昭图这一句接着一句的话说的心惊肉跳,没来由的心头一突,不由得语气就软了下来,但是随即就道:“我家涵儿如今痴傻成这个样子,皆是孟家七姑娘所为,而且人证物证俱在,久闻侯爷公正无私,还请明断。”
“人证?物证?”孟昭图捏着手中的发钗似笑非笑道:“我女儿的这枚发钗是我去买来送给我这个妾室的,上面篆刻着补桐栖凤、九天鸣鸾八个字,吴娘子你自己好好看看,和你拿来的是不是一样的?”
吴娘子面色变了变,愣愣的接过一看,果然见到金步摇的尾端,这八个字环环相扣,做的是精巧无比,想来是精心篆刻上去的。她急忙拿起扔在桌子上的自己从儿子手中夺过来的一看,却没有这几个字,顿时面色大变。
“看来吴娘子也看出来有所不同了。这样的金步摇如果不刻字的话满大街那个金店没有?如何便成了物证?”孟昭图看着吴娘子道:“还请吴娘子将人证带过来让本侯问问吧,我怎么听说你家下人一早就盯着我孟府大门呢?还要看着我家丛云出门然后跟上去?本侯倒想问问,这梁六公子到底想干什么?你们忠义侯府要做什么?”
“去把人带上来。”孟昭图见到吴娘子没有动静,转身朝着在门口值守的常衡道:“你去把吴娘子带来的那个小厮提上来,看看究竟是何等人物,敢把主意打到我孟家头上。”
“这就不必了,些许小事,都是孩子们瞎胡闹,怎敢劳烦孟侯爷亲问?”常衡听到吩咐尚未有所动作,就听到外面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紧接着就见到常衡在门口便行礼边高声道:“忠义侯到。”
“呵呵,梁侯爷也到了,这贤伉俪一前一后来我孟府,实在是让我孟某人深感荣幸啊。”孟昭图起身见到一位五十多岁年纪,面带红光,只是步履有些蹒跚的男子走进来顿时笑道:“只是侯爷既然要来,也该早些派人知会一声,好让本侯稍作准备才好。”
“孟侯爷说笑了,您是侯爷之尊又是如今的当朝仆射,下官岂敢让侯爷准备。”梁侯爷急忙拱手道:“今日前来是给侯爷道歉的,拙荆愚昧,前来孟府厮闹,也是下官管教不严,希望侯爷不要见怪。下官带回去一定好好管教,改日定当给侯爷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