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露毕竟没有参与他们的讨论,并不能够理解这个名字到底是什么含义。
张炜和凌天彻也解释不出来,他们年纪还小,只是纯粹地模仿而已。
孟露只能无奈地说:“那行吧,就这样吧,我也想不出其他更好的名字了。这个名字土是土了点,但是还凑合。”
然后张炜他们就以这样草率的方式决定了自己乐队的名称。
等他们之后想起这件事情的时候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觉得当初自己真是非常幼稚。没想到这个名字却一直叫了下去。
凌天彻隔了几天对张炜说:“我们总得有自己的歌吧。”
这个问题,张炜还真就是从来都没有想过。他一直都觉得乐队缺个吉他手,等乐队人齐了之后再想歌曲的问题也不迟。所以凌天彻提出这个事情的时候,他还有些懵,他脑子里连一个音符都想不出来。
“我还没有准备好,你有歌曲吗?”
凌天彻说:“我也并不会作曲,所以只是写过一些歌词,这是我觉得写得最好的一副,你看一看吧。”
张炜拿过凌天彻自己写的歌词看了一遍。
歌词是这样的:我是棵穿鞋子的树,曾经追逐的脚步多盲目。现在你已离我而去,我只能将目光停驻。
我是棵穿鞋子的树,枝叶已经像风中的残烛。不要再摧残我的心灵,因为我心里早已大雨如注。
我是棵穿鞋子的树,你不会看见我憔悴的脸。我也没有想过自己会变得如此麻木。
我依然是棵充满希望的树,细小的萌芽破土而出。我知道这就是我的路,有一天我会找到自己的幸福。
张炜反复地看了几遍这首歌的歌词,觉得挺押韵的,但是就是好像有些简单了点。不过他想凌天彻这种水平已经挺不错的了。让他自己写的话,他连这种歌词都写不出来。
“这歌词是不是短了点呀?”
张炜提不出什么技术性的问题,于是只能问出了这句话。
“这你就不懂了吧,歌曲最主要的就是旋律性要强,而且要脍炙人口,你写得太复杂了的话,别人根本记不住,还怎么流传呀?现在哪首流行歌不都是很简单的歌词吗?你要是想显得这首歌比较高端的话,曲子弄得复杂点不就行了吗?作曲,你会吗?”
张炜当然不想在凌天彻面前丢面子。于是硬着头皮说:“作曲有什么难的,我从小的时候就会了,其实非常得简单,就是把一些音符灌注在词句上就可以了。不过我一般是很少作曲的,所以说,如果你要让我给你这首歌词作曲的话,还需要等一些时间,因为我很忙。而且呢,作曲这个东西是需要经过潜心的研究的。
有时候直击心灵的歌曲,不是因为它的歌词有多么脍炙人口。而是因为旋律深入人心。像《西游记》的片头曲吧,一句歌词都没有,但是你就是一听那个旋律就知道这是《西游记》开始了。
那片头的电子音乐用得实在是太新潮了。放到现在也不落伍。”
凌天彻急忙让张炜打住:“你怎么扯到《西游记》上去了?你就说能不能把我写的歌词谱成曲子吧。”
“我不是说了吗?得需要一些时间,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张炜把歌词拿回家里,然后试着用吉他弹了一段旋律。但是效果并不令他满意,他觉得作曲并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如果作曲简单的话,人人都成音乐家了。
但是他的大话已经说出去了,如果没有将歌曲拿出来的话,会让凌天彻笑掉大牙的。
于是他又试着弹了一遍。还是找不到任何的感觉,他觉得自己弹的旋律就是乱七八糟的一堆音符堆砌而成的,没有一点灵魂。
张炜首先就把自己给否定掉了,他觉得这种事情还真得经过学习才行,要是没有经过学习就能够谱出旋律的话,那就真是天才了。
在少年宫里,他并没有学过作曲,一直都是练唱歌了。
张炜曾经以为自己组个乐队,然后能够做主唱的话,就已经是天下无敌了,但是他并没有想过自己的乐队也是需要歌曲,然后才能够被大家认可和熟知的。
但是这么简单的一副歌词,张炜依然想不到恰如其分的旋律来配上它。
张炜坐在那里开始揪自己的头发,脑袋里乱哄哄的,找不到一段合适的旋律。
幸亏在张炜将自己的头发揪光之前,他想到了一个方法,那就是拜托少年宫的老师来帮他写曲子。
张炜拿着凌天彻写的歌词去向老师们求助。
张炜问了好几个老师,他们都说自己并不会作曲。
张炜也不知道这些老师到底是真的不会,还是在推诿,不愿意帮他这个忙。
于是张炜就只能还是找到薛老师,向她求助。
结果还是薛老师最讲义气了,她拿着这副歌词看了看说,虽然歌词很简单,但是对于他们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能写出这样的歌词就已经挺不错的了。
而且这副歌词好像有点励志歌曲的味道,还挺积极的。她会想办法找她的朋友来给作曲的,让张炜等一等。
薛老师并没有让张炜等很长时间,她就将谱好曲子的歌词还给了张炜。
张炜试着唱了一遍,这旋律还真就是挺朗朗上口的。
张炜高兴地说:“薛老师,真是太感谢你了,你真得帮助了我很多很多。”
“这算什么呀。只要有灵感的情况下,我朋友十分钟就能把曲子给写出来。他说他并没有费吹灰之力就把曲子给谱出来了,所以并不需要很夸张地感谢他,他只是举手之劳罢了。”张炜觉得薛老师认识的作曲家真是了不起。随手一写,然后就可以写出这么好的曲子来,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一段旋律来。
张炜又开始觉得自己并不是那么完美无缺了,如果想让自己的乐队在乐坛上长长久久地生存下去的话,就必须不断地创作出新的歌曲来,这样才能够让大家永远地记住他们的乐队,否则的话,就只会是昙花一现罢了。
张炜觉得肩上的责任更加得重了,他开始觉得需要好好地将作曲这一方面学一学。
看来要成立自己的乐队,并不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要让草头乐队能够被大家认识的话,还是任重而道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