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雾漫漫,此刻阵阵轰鸣声震耳欲聋。
千里冰贫借稀薄微弱的记忆辨识的出,那是学院紧急集合的号令。
千里冰咬牙,消残的身影一闪,朦胧中,白皙肌肤湿红润美。
晶莹剔透的水珠自其玲珑有致的身体上滑落,光洁净美,精致妖艳。
她细步挪动着,扭动的身子亭亭的蹭过青碧娇羞的磐石,顺着被驱散的雾气,猛地往前冲。
千里冰的心尖急的发汗,她恍惚想到,若是赶不上学院的紧急集合,那不堪的后果...
仓皇中,她狂乱的扑到一个被扔的七零八乱的木箱,这不是她盛放衣物的木箱吗?
她错愕的望着空空的箱底,被撬开的锁子还悬在箱口的边缘,她心里泛着冷潮,四周依然若被侵犯的箱子,空无一人。
真滑稽!
千里冰双手交叉环着自己光着的身子,缓缓地蜷缩在地上,全身颤抖不停,仿佛雾气都在嘲弄一般,忽而浓重,忽而疏散,一圈圈,一重重,饶了千匝。
她明亮的黑眸中布满了红血丝,该怎么办?水蒸气仿佛要掐断呼吸一样难受。
突然,诱人的香味扑鼻而来,覆上那张熟悉而俊美不凡的面孔。
一件男人宽大的衣袍罩上千里冰一丝不挂的身子,这衣服若雪中送炭般有着致命的诱惑。
啊...
千里冰的身子被那熟悉而溫醇的怀抱横抱起,雾气中,她看着那冷傲的侧脸,棱角分明,锁骨性感,挂着几滴乘机粘着他的水珠。
慌乱的怀抱却有着无限的安全感。她贴着他那飞速火爆的心跳,显然,千里冰这般模样带着无人能敌的犯罪感。
千里冰挑眉,微眯的双眼泛着掩饰不住的光芒,若东边灼烧朝阳的火辣,烈毒。
“帝,帝白夜,你怎么来了?”千里冰道。
走至雾气渐散的地方,帝白夜若放下手中一件完美的易碎品一般,将千里冰完好的放在地上,他冷眸对向千里冰错乱的眼神,微微一眨,他那英雄救美得意的模样一览无余,他勾起那沁冷的唇:“把衣服穿好,没我的容许,你是不能出事的,我在外面等你。”
“穿,穿你的衣服出去吗?”千里冰白皙的双手将微露颈部的衣领拉高了些,声音软糯娇柔。
帝白夜没有回头,伟岸的身躯如磐石一般坚挺,似乎他比她更怕,所以语调更过癫狂:“你还有别的选择吗!”
男人的衣服过于宽大而不合体,但也总抵的住春光乍泄。
转瞬,千里冰便箭步流星般跨过那勾魂摄魄的背影。
“我先去月场集合了。”仓促的声音将之前一切乱麻丝线斩断。
千里冰避免尴尬,跑的跟兔子似的,她没有再说谢谢,毕竟碰到这种事,总觉得是自己吃了亏。
月场训练台上,正赶上白子一师兄点名。
大家已经整齐的排成一个方队。
“千里冰...”白子一高呼道,声音带点不耐烦,估计已经喊了好几遍了。
“道”千里冰喘着粗气,喉咙略微沙哑,不自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