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得出来,你好像和一般的人偶不太一样,你知道自己的脸是从那儿来的,也有自己的思想,所以红药的事儿,我并没打算瞒着你。”
“坊主,我……”
“既然墨染准你休息几日,你便好好处理这段闲暇时间吧,信你可以带走,哦对了……”
说到这儿,挽戈想起了什么,从柜子里搜罗出一个包裹给她,“这个是红药留下的,我留着没什么用,你带回去。”
犹豫片刻,年儿伸手接过那包裹退了下去,看她离开之后,挽戈挠着怀里黑猫的下巴,淡淡道:“这个红药,还真是不错,就算是死了,还给我留下这么一个难题,真是……”
不过感叹归感叹,对于年儿,挽戈一时不知该如何安置,
还没等挽戈想出法子来,便有人偶过来请她:“坊主,有客来访,主人请您过去前厅坐坐。”
“来的是谁?”
“来的多是生面孔,不过那位苏黎苏公子和那位张家公子也来了。”人偶恭恭敬敬的回话。
看来是秋猎那日的事,他们终于商议出结果来了,挽戈抱着猫起身,“知道了,我马上就过去,哦对了,叫年儿过来前厅侍候,那边用的上她。”
人偶领命退下,挽戈换了件衣服之后才去了前厅,她到的时候,年儿已经在前厅侍候了,
见她过来,君墨染起身牵着她入座。
站在苏黎旁边的无洛拿了一份文纸送到穆挽戈面前,“穆坊主,先看看这个。”
纸上写的是张王氏的认罪之语,她在信纸上清清楚楚的写了她如何打算害小妾香儿,以及香儿肚子里的孩子,加上之后她找人造谣锻青坊之事。
每一件,都交代的很是明了。
看来这一次,这位张二公子依旧是选择明哲保身,他是打算弃了他这位正妻了。
粗粗将那文纸看完,挽戈淡声道:“所以……这便是众位给我锻青坊的交代么?”
张逸凡道:“那日秋猎时发生的事情已经在城里传的沸沸扬扬,我张家的名声已经毁了大半,至于那贱妇,我已经写了休书给她,这两日她便会被遣送回娘家了,这样的结果,穆坊主还不满意么?”
“难道我该觉得满意?”
挽戈冷笑一声,“之前你哪位夫人恶意中伤我锻青坊时,坊里的名声毁的可不止大半吧?再者……你休了夫人,只是你的家事,跟给我锻青坊的交代之间,并没有什么直接的联系吧?”
“你……”
“我就说吧,既然是这锻青坊的正经主人,那有这么好糊弄?”一旁看热闹的慕容蛟一脸的幸灾乐祸模样,“你看看,张兄,不是什么人都好说话的,你低估谁也不该低估她的……”
苏黎咳了一声,示意他不要再说了,之后他转向挽戈道:“我们同张家商议过了,张兄会将事情的真相公之于众,先前城内的流言也会由他出面解决,此外,他愿意拿出城北的田产给挽戈姑娘你作为赔偿,还有张家名下的两处……”
“好了。”挽戈叹了口气,这些人商议了这么许久,居然商议出这么个结果来,是了,自己原就不该对他们抱什么指望的。
之所以来南边,也不过离开王城避避风头,说白了,不过是个暂留而已,又不是常住,要他们张家的田产做什么?学耕织么?”
“这件事上,张公子也并无大错,何况那一日,若不是他出面,说不定张王氏真的会杀了我,如此算来,我和张公子之间也算是扯平了。”
厅上谁都没有想到,挽戈居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