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戈托着下巴笑,“唔,叫我来猜一猜,按照先生的意思,自然是我和墨染有错在先,所以此番锻青坊不仅不需要道谢,我二人还得顺着替带锻青坊做些什么,以表诚意,是不是?”
叶景轩难得的没有白她,反而很是赞许的点点头,“嗯~你虽然入门的晚,对我却还算了解,这个,正是我的意思。”
挽戈笑笑不再说话,不动神色的瞥了君墨染一眼,示意他可以开口了。
抱臂看着一脸笃定的叶景轩,君墨染一本正经的开口:“老头,你还记不记得之前我们离开的时候,你都说过些什么?”
“我每日说的话都很多,你指的是哪一句?”
似是早就料到叶景轩会拒不承认,君墨染一脸淡然的抬手在空气中抓了一把,面前便浮现出一副熟悉的画面——叶景轩不情不愿的从衣兜里摸出一块纯白的脂玉给君墨染,冷着脸同他道:“拿走吧,今后你二人便再与锻青坊没有丝毫关联。”
“呐,就是这个。”君墨染扬扬下巴,“看到了吧,早就知道你这人信誉有损,所以我做了两手准备。”
呃呃……
叶景轩蹙眉,“好你个死小子,你倒是很会防备为师。”
“照你先前的意思,你如今也算不得是我师父,所以我今天过来,是打算揍你一顿的。”
君墨染神态看着欠揍,说出来的话更欠揍。
叶景轩似是被他气笑了,他肩头止不住的抖了抖,“怎么,出去了几日,你都忘了你这一身的本事是谁教你的了么?还揍我?你觉得你能揍得过我?”
很自信么?
君墨染挑眉看他,虽然没有开口说话,但那眼神中的意味很是明显——“你可以试试!”
显然是被气的不轻,此刻他连一抹假笑都扯不出来了,盯着君墨染看了半晌,终于憋出来一句,“君墨染,你还是个人吗?”
“你不清楚么?”
说到这个份儿上,许泱似乎总算是回过神来了,他先是扬扬手,而后恭恭敬敬同君墨染道:“先……前……嗯,君公子,可否听我说一句话。”
想来他本来是依照惯性喊他一句先生的,又想到如今这所谓的先生是叶景轩了,又打算喊一声前辈,又想到君墨染之前说与锻青坊没有瓜葛的话,辗转了半日只能别扭生硬的喊一声君公子。
这一波三折的一句话,说的还真是不容易,也是为难他。
好在君墨染也算是给了他这个面子,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斟酌了片刻,许泱用他那一贯悠悠然的语气说道:“那个……额,那个夏曲一事,的确不该这样甩给你和师父,只是我思量想去,这其中的缘由,终究还是你们更清楚些,所以……”
“所以就索性甩给我们么?”君墨染嗤笑一声,面上有了几分不悦,“我倒不知道锻青坊什么时候有这样的规矩了?”
他又将视线放在了叶景轩身上,“这主意该不是你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