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坊里剩的鲛珠不多了,就这样给楚千阑一颗,实在可惜。”
君墨染自顾自叹息一番。
穆挽戈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坊里人手也很奇缺,你不是照样打发了许多人偶去时候那个异族女子么,也未见我抱怨可惜,什么时候添了这喜牢骚的毛病。”
君墨染:“……”
“那些不是为了监视她的么……”
“不过一女子,你不离其右的跟着,还要其他人偶去监视,如此,我要你何用?”挽戈一点儿也不想听他的辩解之言。
君墨染识趣闭嘴,从袖中拿出一截香送到挽戈手上,“这些日子并没有人燃香,我们此行不知何日才能到目的地,我看制人偶的事儿先搁一搁,若是做的多了,带在路上实在过于扎眼。”
挽戈点点头,“这事不急,只要脸描好了便可。”如今其他琐事已然了结,只剩下红药这一个碍事之人,捏着下巴想了想,“这些日子沿途看景,想来你也休息好了,等那红药描好了那张脸,便把她杀了吧,我日日看着她,听到她的声音,实在心烦。”
“其实……我觉得红药也不是非杀不可,或许她可以为我们所用,帮我们……”
说到这儿他便停了下来,一旁的挽戈一语不言,只是默默的看着他,像是要听他说个究竟来,不过君墨染心中很是清楚,要是自己继续说下去,那才是真的要完……
果然,等君墨染停下来,挽戈挑眉:“怎么不说了,红药可以帮我们什么?说来听听,这些日子我只顾忙其他的事了,倒是没看出来那位姑娘,还能帮上……你的忙。”
“我是说……”
“行了,你也不用同我解释,我又不能限制你的行动,若是你觉得她有用,便留着吧。”
不想再提红药的事儿,挽戈收了那截香,“不管她留与不留,那张脸必须描出来,最迟到南边的时候,有她脸的人偶必须做出来送到我手上。”
交代完这事儿,挽戈转身就走了,君墨染哭笑不得的留在那处,自言自语道:“挽挽你可真是……就不能多些耐心听听我的解释吗?哎……
”
立了片刻,君墨染又回了先前那辆马车,既是那位红药姑娘害得挽戈同自己置了这一番气,那她自然也不能太顺心……
正在描脸的红药见君墨染进来,放下手中的笔,捏捏有些发酸的手腕,颇为怨念的朝君墨染撒起娇来:“方才坊主那般指责我,墨郎也不知帮我争上几句,当真是叫人心寒呢。”
君墨染笑着在她对面坐下,隔着衣袖捏住她的下巴:“姑娘凭什么觉得,我会为了你,与挽挽呛声?姑娘是不是……自视过高了些?”
没想到君墨染会这么说,红药顿了下,“墨郎你是什么意思,你……”
“不要叫的这般恶心,我已忍了你许久,不过,这并不意味着我会一直忍下去。”之前对红药的种种态度,不过是因着楚千阑而已,如今,楚千阑已不就是顾忌,还何须同她做戏。
“你一定想不明白,我为什么忽然对你这种态度吧。”君墨染松开手从容坐下,“我应该还没告诉过你,离开王城之前,挽挽去见过楚千阑了,他是你原先的主子,你不妨猜猜看,挽挽都同他说了些什么?”
红药摇了摇头,语气卑谦:“我不过是一介舞姬而已,先前与主人见面的次数都是少之又少,哪里又能知道这些。”
哼~不管她承认与否都无所谓,对君墨染了来说,这二者之间并没有多大的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