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人,一向是比较小心眼儿的,见诸位过的都比我好,心里便生出来好些不愉快呢?你们说……这该如何是好?”
啪嗒一声将手里的筷子丢开,挽戈有些不耐烦的站起身子,双手撑在桌沿儿上,“怎么,我说了这么半日,你们都不带理一理我的?难道你们就没有什么话要同我说么?”
“你你你……”
还是先前开口的那汉子第一个张的嘴,他一脸见了鬼的模样,“你你……你居然没死!还是……还是你根本就是来复仇的厉鬼?!”
“随你怎么想喽。”挽戈无所谓的耸耸肩,摊开手心满是无奈道:“干嘛一开口就问这种毫无水准的问题,不管我是人还是鬼,都是来取你们狗命的,难道你不该挑一个更加实用些的问题么?”
紧接着她像是想通了什么似得,自顾自点点头,“哦,是了,你们销金窟里头的男子,都是蠢些的,我竟忘了这一茬儿,当真是罪过。”
这下换君墨染笑了,比起先前穆挽戈的隐忍,他此番笑的颇有些没型没款,捏着折扇拍着桌子狂笑,“哈哈哈哈哈哈~你们……哈,真是太有意思了!”
屋里那群不知什么时候被施了禁言咒的人众人紧绷着神经,颤着身子,除此之外,便做不出多余的反应来了。
偏偏君墨染似乎看不到他们的惊恐一般,依旧笑的前俯后仰,好一会儿才停下来,他眼角甚至笑出了眼泪珠儿来。
扶掌同挽戈道:“
挽挽~我今日才发现,你居然是这般有趣儿之人,你真是……我可太喜欢你了。”
前几句话尚且算是正经,最后这一句是什么玩意儿?挽戈死死的剜了他一眼,“你闭嘴吧,没听过什么叫沉默是金么?你不说话,亦没人当你做哑巴,何必说这般讨人嫌的话?”
君墨染:“……”
“挽挽你这般直白的说话,很是容易伤害我这……”
“叫你闭嘴呢。”
挽戈用完了最后一丝的耐性,松开捏着桌沿的双手,将君墨染这儿攒下来的怒气冲到了其他几人身上,“你们当日害死我母亲……就该想到今日,既然你们害了她一条性命,那便拿自己这肮脏到底的命赔给她吧,虽然她未必会喜欢……但这却是我唯一能为她做的事情。”
说到这儿,她眼皮抬了抬,扫到角落里身形瘦小的那小男孩身上,“你是谁?我之前似乎并未见过你,是新来的么?”
君墨染很是贴心的解了他的禁言咒,微微颔首示意他可以开口说话了,那孩子从始至终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不过也从穆挽戈的语气中大概明白了这两个人同自己这些“上司”们有仇。
他颤颤巍巍的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舌头打结似得开口:“我……那个,我,我……嗯,我只是一个,那个……”
“再结巴我第一个杀了你。”挽戈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说出来的话却比她的眼神还要冷上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