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歌面上的疑惑更深了三分,弄不清这二人找自己来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不过总归不是来找“乐子”的。
她放了几分心,神情也不像之前那般紧张,坐直了身子答话:“姑娘有话请说,我自是知无不尽。”
其实也没什么要说的,挽戈今日过来……
不过她还是清了清嗓子,“也没什么特别正经的事情,随意聊聊吧,比如姑娘是什么时候来的销金窟,都遇上过什么人,可有什么说的上话的朋友,王妈妈待你如何,这些都可以,你随便说说便好。”
绝歌挑眉,“其实……我来的不算太久,之前王妈妈不怎么看重我,还是前些日子之前那位绝……前段时间说是出了些什么事情,所以才叫我顶上。”
也是……所谓“绝歌”,面上覆着一张白色面具,看不清容貌,有些超人的本事,以神秘著称,面前这个绝歌,光看身形,的确与自己母亲并没有多少差异,以假乱真也不是不可以。
有了这个身份,既能悄无声息的将之前的事情掩盖过去,又能保证销金窟的生意如常进行,一石二鸟一箭双雕不可谓不高明。
眸色冷了冷,穆挽戈的语气也跟着冷了下来,“这么看起来,王妈妈这做生意的头脑,还真是叫人感佩。”
绝歌长于看人脸色,自然察觉到了穆挽戈的不悦,她不动声色的笑笑,“谁说不是呢,要我说呢,妈妈她可是这桐丘城中头脑最是清晰之人,一枚铜板儿也能被她码成斗金,叫人很是‘钦佩’。”
穆挽戈不置可否,一旁的君墨染插了句话,“说说看除了精明之外,这王妈妈可还有别的什么特点?”
“够狠。”
绝歌言简意赅,“但凡是她认为没了利用价值的人,她很快便会撒手,由之自生自灭,若有必要,甚至会亲自动手,就算是跟了她很久的姑娘也是如此,半分不留情面。”
说完她自嘲的笑笑,“之前楼里有一个姑娘,叫艳夭的,听说是她的女儿……后来,那姑娘被她亲手送到了县丞府里,那县丞已是七十岁的高龄,而且园中姬妾无数,十分……就是这样一个人,她竟然舍得,所以,旁人如何,她又怎么会顾及。”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此刻绝歌的面色难看非常,说完这番话之后她并没有停下来,反而继续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其实在我之前……还有一位女子,听说被王妈妈折磨了许久,后来她不知做错了什么
,王妈妈叫人打死了,想来她手中沾染的人命,绝不是一条。”
君墨染收起调笑的神色,“她这般嚣张,难道就没有人……”
公子是想问为何没人辖么?”绝歌先一步接了话,“有一个词叫官匪勾结,这个词放在销金窟这儿便很是合适,她之所以敢这般肆无忌惮,自然是因为背靠大树好乘凉,身后有可倚仗之人。”
原来如此么?有意思,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