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捏了下扇骨,尾处便伸出数支细针来,上面还隐隐泛着些光华,挽戈很是得意的开口:
“还记得上回我在药房里制出的新药么?那药比上回淬在针里的要好上许多,所以这扇子里的针,是换了新毒的,你自己用时要更加小心些才是。”
君墨染笑笑,“你倒是难得愿意这么费心思呢。”
挽戈挑眉,“还不是因为你,上次那柄扇子扇面都换过三回了,上面的花纹一次比一次丑,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将扇子收了,君墨染总算是想起来自己今日回来还是有正事儿的,“对了挽挽,我今日回来,是有一件大事儿要同你说。”
“昨日我在城外见到师父了。”
嗯?
那老头居然现身了么?
挽戈也有些愕然,“既然见着了……怎么没将他带回来?”
君墨染摇摇头,“他只说他想要的东西尚未找到,叫我安心在坊里等着,过不了多少时日他便回来了。”
“呵~他这话你也信么,”挽戈简直无语,“你们见面都说了些什么。”
伸手在怀中摸索半日,君墨染掏出三五个瓷瓶以此摆到挽戈面前,“他将这一堆东西塞给我,说是叫我交给你,说你看了其中的东西自然会明白他的意思。”
额……
这话听着怎么这般熟悉?
仿佛上次他留下那奇奇怪怪的草药图案时也是这么说的。
挽戈心中突突,愣了半日还是捏起了其中一个瓶子,将里面的东西倒了一枚在手上,粗粗看着,仿佛并没有什么问题,从杯中蘸了些水将那药丸化开了些,挽戈嗅了嗅,“似乎只是普通的补气养血丸,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他留这个给你做什么?”
君墨染摇头,“不知。”换了另一瓶里的药给她,“既然方才那个看不出什么来,你再看看这个吧。”
挽戈蹙眉,从他手里接过那药,依样化开,凑在鼻子边嗅了嗅,“这个是治头痛的,也算不得什么特别的药。”
挽戈拍了拍巴掌,“他该不会是闲着无事,随意抓了两瓶药来戏弄你的吧。”
君墨染:“……”
按着自己师父那性子,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抬袖将那些瓶瓶罐罐扫到桌下的篓子里,君墨染一脸的不快,“早知他这般无趣,我便不该理他才是。”
对君墨染这个师父,挽戈一向也是极其无奈的,伸手在他肩头拍了拍,挽戈宽慰道:“算了,你只当并未见过他这个人吧,既然他没有提旁的事情,说不定蒋涵笙的事情他并未插手,如此,也算是一个好消息了。”
“倒也不算是没说旁的。”君墨染迟疑开口:“他送这些药瓶给我的时候,劝我换件好看的衣服,不要总穿青色,看着同田里的白菜没什么区别,很是傻气,怎么也应同他那些药瓶一样,颜色花哨些才好。”
这个……还不如什么都不说呢。
挽戈扶额,“……你这师父,真是奇人一位,他那边的事情且先放一放,眼下还是先将蒋涵笙那头的事情处理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