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那些个纸屑在手里,挽戈默了好半日,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几个人偶还算是得力,就这么变成废纸……”
稍稍顿了顿,挽戈无奈的点点头,“看在墨染师父的面上,这件事情便就此揭过吧,你带着独孤千妩离开,等她醒来,应该就会忘了过往的种种。”
冲挽戈揖揖手,沉渊抱起晕在那处的独孤千妩,转身离开。
等人走远了,挽戈才展开手上的丝帛,目光死死的盯着上面的文字,“……墨染,看来你和你师父两个人,瞒了我不少事情啊。”
“挽挽,当日我……”
“算了。”挽戈叹了口气,“你知道的,我这人一向不想知道太多,我不够聪明,有些事情若是一知半解,便喜欢用我这不怎么聪明的头脑去猜测一番,与其如此,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的好,所以你不用同我解释什么的。”
“挽挽……”
“我们该回去了,算起来,这会子功夫,弑冥也应该醒过来了。”挽戈不欲再说下去,直接拽着君墨染往锻青坊的方向回去。
一到坊里,马上有人偶过来回报,“坊主,先时那位客人已经醒了,此刻他人在前厅侯着。”
挽戈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不过她并不着急见弑冥,只回了自己的屋子,收了那丝帛,再悠悠换了件外衫,这才去了前厅那边。
一见挽戈过来,君墨染似是松了口气,放了手中的茶盏立即起了身,“既如此,客人有什么话便直言与我们坊主吧,我不过是个下属,实在没有这般职权。”
挽戈一脸莫名。
这是怎么了?弑冥究竟说了些什么,竟能叫君墨染说出这般小心的一番话来。
挑眉看向一旁的弑冥,挽戈笑着开口,“不知客人都说了些什么,竟能将墨染吓成这样?”
“穆坊主。”弑冥先是见过礼,这才牵起自己身侧的独孤千婳,“穆坊主,多谢前日搭救之恩,因着我和千婳的缘故,连累贵坊与楚千阑交恶,所以我自愿留在贵坊,做一个杂役,供二位驱使。”
呃呃……
挽戈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由的再问一次,“客人你说……你要留在锻青坊里,留下做杂役?”
“是,若是坊主同意,我便……”
“打住。”挽戈连连摆手,“我锻青坊与人做生意,是拿酬劳的,可不是给自己找麻烦的,你也看到了,我这坊里最不缺的就是杂役,我又留你作甚?”
“可是……”
“前日我之所以出手并不是因着客人问你,只是我那徒儿已经插手其中,我自不能坐视不理,再者……当初我不是答应过客人你,会帮你实现心愿么。”
实现心愿?
弑冥的拳头紧了紧,当日他虽不愿照着楚千阑的意思去做,但也的确是希望千婳能够醒来的,所以最终还是按照楚千阑的安排行事,怎么……
“锻青坊只帮客人实现心中所愿,并非口中之言,所以客人无需这般惊讶。”像是猜到了他心中所想,挽戈适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