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一时兴起想出来逛逛,没什么好说的,再者,今日我出门时你还没起呢。”挽戈又斟一盏酒送到他手上,“你看,就算我没有告诉你我的行踪,你不也找到这里来了么?”
挽戈毫无愧疚之意,看着他将手里的酒喝了,又顺手帮他倒了一杯,“方才我遇到一个极有趣的人,若是我料的不错,很快我们就会再见面了。”
有趣的人?
挽戈口中有趣的人,想来是与锻青坊干系甚深之人了吧。
“怎么?挽挽已经找到客人的行踪了么?”
君墨染将她手中的酒坛子夺过来放下桌去,“挽挽不妨同我说说,这次的客人比起从前有何不同?”
不同倒是算不上,挽戈笑笑,“其实我同他也不过一面之缘罢了,而且刚才他很是干脆了当的拒绝了我送过去的紫犀香。”
说到这儿她抬手指了指角落里的那张桌子,“呐,你看,香还在那儿呢。”
君墨染吐了口气,“如此说来,挽挽此番是碰灰喽?”
挽戈点点头,“是啊,对方可是一点儿面子都没有给我,若是你再来的早些,说不定就能看到我出糗的样子了。”
看她说的这般轻松,想来也不是真的出糗,君墨染甩了把袖子,牵了挽戈起身便要往外走,“好了,如今人也见过,我们先回去吧,这家酒肆的酒……真的是不堪下咽。”
要不是不堪下咽我能给你倒那么多?挽戈心中暗语。
不过这些不厚道的话她也不能真的当着君墨染的面说出来~只能自己在心中默默想想咯。
二人才到锻青坊外头,远远就看到年儿焦急的等在外头,挽戈懒懒的打个哈欠,“要不要赌一赌,年儿那般着急是为着什么?”
“赌注是什么?”
嗯~捏着下巴仔细想了想,挽戈一脸兴然道:“输了的一方必须答应赢了的人一个条件,如何?”
君墨染很是直接的摇摇头,“算了,上几次你我打赌用这种赌注,你输了之后就从没有践行过承诺,我何必自寻烦恼?”
切,小气。
挽戈白了他一眼,“无趣的人。”
话罢跳下车去,年儿一见到她过来,急急小跑过来,“坊主出事儿了。
”
啧啧~真是,年儿在锻青坊理事也有些时日了,怎么这般沉不住气?能有什么事儿,叫她着急成这个样子?”
“你先冷静冷静,到底出什么事了,看看你如今的样子,素日的冷静沉着都被狗啃了么?”
“坊主恕罪。”年儿自知失态,极力掩住紧张神色,“坊里来客人了,是位故人。”
故人?”
“到底是谁?”
君墨染缓缓踱过来,把玩着手中的扇子,“既然来了客人你不再里面照看着,来这里做什么?”
“是大楚王上……楚千阑。”
楚千阑来了?
怪不得年儿是这般反应,原本她就是照着红药的胚子做的,自然不能视那楚千阑与一般人无二了。
挽戈有些不耐的摆摆手,“行了,你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