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挽戈也是有这样都疑惑的,不过听楼夫人这两日说的话,她心中并不恨那青鄂,反而颇是亲近,挺喜欢她的样子。
再加上今日自己提起青鄂孩子时的情景,挽戈心下便明白了,七七八八,“若我猜的没错,楼夫人心中应是知晓那孩子的真实身份的,她私心里也是希望那孩子能好好活着的。”
若真是如此,一切便都能说得通了。
君墨染若有所思的沉吟片刻,“……所以,这一切都在挽挽你的算计之中,当初在姑苏时,你就已经知道了这孩子的存在,所以当初你才应下了张逸凡的要求,愿意帮他就他注定早夭的孩子,是不是?”
倒是不错的想法。
挽戈耸耸肩,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你若觉得我有这般通天的本事,我自然不会辩解,毕竟这也算是一种肯定了不是。”
君墨染自觉自己的猜测不会有错,挽戈做事情一向极有章法,从来不会出差错,任何一点都是在她的算计之中的。
原本君墨染并不怀疑,但是一切都太过于巧合了,若说这一些不是被预先计划好的,他是怎么都不会信的。
“挽挽~你如今的心思,比起我那师傅也是不差的,我真不知道该恭喜你,还是替你……”
“行了,你什么时候能改了这随意揣测的毛病,再者说,你才是先前那老头的弟子,我又不是,不要老拿我跟他相比”挽戈看起来颇是不悦。
“好了,是我说错话了,你就不要生气了。”君墨染像是皮糖一样使劲儿晃着挽戈的胳膊,“你也知道我一向不会说话,你千万不要跟我计较好不好。”
额……
这人,也不是小孩子了,亏他能顶着这么张老脸同自己耍赖皮,挽戈很是无奈的将他的手扒开,“好了,每次都这样,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这边儿真的没别的事情了,你快些回坊里去吧,想来这个时候,年儿已经带着张逸凡回来了。”
张逸凡那边是正事儿,君墨染不再推脱,“也好,等将他安顿下来我再来找你,这几日你要照顾好自己。”
挽戈起身将人往外推,“知道了,你这唠叨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了,快回去吧,不用担心我。”
好容易将君墨染送出去了,挽戈长吐一口气,整个人枕着胳膊躺在床上,低低呢喃一声:“一切皆命数,谁也逃脱不掉~”之后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日清早,挽戈是被外头的吵嚷声闹醒的,推门出去,便看到昨日那小童被一群下人围着踢打,小孩缩成一团,竟没有则声。
挽戈极是不悦的蹙眉,“住手,你们在做什么?”
马上有人上前回话,“实在抱歉惊扰了贵客,我等不过是教训一个不懂规矩的贱童而已,这就退下,还望见谅。”
勾起唇角微微笑笑,挽戈似是有些好奇的开口:“听闻你们许家是最有规矩的,如今在我住着的地方闹这么一出,可是有人想要给我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