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染冲挽戈挑挑眉,“我说什么来着,你我所选之物,客人可未必会喜欢。”
挽戈冷笑,自己挑礼物本也不是为了叫她喜欢,
稍稍顿了顿,挽戈起身同掌柜道:“辛苦店家带我们上来,既如此,店家只将方才所说绝品胭脂包了给我便好。”
“啊?包吗?”那人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问了这么一句。
挽戈:“……”
“店家是不打算做我的生意么?”
“哦哦哦~怎么会,客人稍等,我这就替客人包起来~”
出了那间胭脂铺子,挽戈便将手里的东西丢到君墨染怀里,“这位许夫人,听起来是个不好相与的人呢,明明已经嫁到了夫家,却并未冠夫姓,莫非……她是个极其好强的女子不成?”
“见过自然就知道了,不论她是什么性子,只要付的起酬劳,怎样都是可以的。”这一点上,
君墨染并没有多大的担心。
挽戈笑笑,“我看明日去见她时,这东西便由你送给这位夫人吧,说不准她看着你皮囊尚可,态度会好些也未可知。”
君墨染:“……”
挽戈真是什么都不忘出卖自己的色相啊~
然,等他们真的见到楼依依时,却发现这位外头传的颇为神秘的夫人,只不过是位为情所伤的可怜妇人罢了。
“二位且先稍作休息,我家夫人马上就过来。”领他们进来的侍女递了茶水,简单交代这么两句便退下了。
挽戈四下里望了望,啧啧称赞一声,“这园子,比起苏黎家是有过之无不及啊,看来这单生意,我们是亏不了了。”
君墨染摇头,“挽挽~什么时候,你也这般没出息起来,咱们锻青坊的园子,也不比这个差多少吧。”
不差多少终究还是差着的,晃晃手中的茶盏,挽戈看着杯中的浮沫嘴角微扬,“客人……已经来了呢。”
话音刚落,便有三两个侍女簇拥着一位华贵的夫人过来,君墨染牵着挽戈起身,朝她躬身行礼,“锻青坊青衣客到访,叨扰夫人了。”
楼夫人赶忙将人拉起来,“二位何必如此客气,此番是我给二位添了麻烦,心中实在有愧……”
挽戈笑笑:“夫人说笑了,月前便收到了夫人所焚之香,谁料被手中的事情绊住,直到今日才来见夫人,若说抱歉,该是我们才对。”
如此客套一番之后,楼夫人将周围的人都打发了,拿帕子捂唇咳了几声,好容易顺过气来,有些歉意的开口:“我这身子也拖不了多少日子了,其实就这样死了也没什么,如今我身边已经没有任何挂牵了,只是……就这样离开,我总觉得有些……咳咳咳,有些不甘心呢。”
不甘心?
挽戈挑眉,“夫人心中有何不快,尽可说出来,只要是你所愿,我二人自当尽心竭力,替您周全合满。”
周全倒是算不上,楼夫人捂着胸口浅淡笑笑,挽戈看的出来,她这一笑,笑的极其牵强。
“算不得什么大事儿,不过要耗姑娘些时日,接下来这段时间,若是姑娘得空,便来我这园子里坐坐,我有好些话,想找个可信之人倾吐,不知姑娘可否愿意听我这老婆子的絮叨之言?”
的确不是难事,挽戈极是干脆的点点头,“只要夫人不厌弃我,我自然是千百个愿意的。”
之后她又指着身侧的君墨染,“我听闻夫人向来喜好琴音,正好,我身旁这位,是略略擅些音律的,虽然不及夫人琴艺超群,也是勉强可听的,若是夫人允许,我日后来时,带着他一道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