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染睡醒只觉脑袋昏沉,像是背了一块巨石行走了一夜,又像是做了一夜的梦,分不清梦境与现实。坐起身子忽看见窗子中央有一个影儿,瞬间惊出一身汗。下床推开窗子,一段花噗的一下入了室。原来那影儿是花影。
穿衣洗漱后林溪染打算去找傅青伦谈谈,皇甫星玫不像是心狠手辣铁石心肠之人,或许事情还有转机也说不定。经历了苦难,林溪染依旧相信世界良善的一面。她的善良坚强无坚不摧。尤其是早起望见窗外的花更令她心情愉悦,那段花如此娇艳,一定是好兆头。
花园里面的花开的也好,争奇斗艳的。林溪染禁不住停下脚步贪看了两眼,在这两眼的时间内走廊的那头响起一个声音,“傅青伦发生了多大的事情,你知道吗?竟然还有心情在这里看花!”
林溪染不想与敖雪过多纠缠,便绕过她去,道:“我做什么不关你的事。”
敖雪向前踏一步,直视林溪染的眼睛,恶狠狠的道:“你这个毒妇!是不是很享受皇甫星玫和傅青伦为你神魂颠倒?这里没别人,你我都是女人,你大可将心里话说出来,傅青伦将要驻守边疆,全都是你害的。”
“随便你怎么说。”林溪染知道她现在正在气头上,只会固执的认为自己认为的,围着自己的圈子来回绕,别人的话根本听不进去,还是等她自己明白吧。
“被我说中心事,心虚了吧。”敖雪不放过林溪染,在她从旁边过去时拦截了她另一边的去路,“林溪染,他们看不出的歹毒心思,我敖雪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要不是为了你,傅青伦他也不必受那么多的苦!”
林溪染的耐心处在悬崖边上,稍一用力就掉下去了,现在被她全力控制。与敖雪在这里纠缠不是明智之举,只会浪费时间。林溪染本想听她抱怨完,谁知敖雪一直在她面前喋喋不休,话也越说越过分,简直和街头上破口大骂的泼妇没有区别。
“够了!”林溪染突然开口,“敖雪,我一直以为你只是幼稚,没想到你还这么无知愚蠢,真是难为你父亲费心培养你,难道就为了你站在我面前教训我的吗?”
敖雪一愣,林溪染的气势压得她久久回不过神来,只能由得她指责,她的脑袋有种站在高出往下看的眩晕。
“你觉得傅青伦驻守边疆全都是我的错,是吗?我承认这里面的确有我的责任,可是不是我的错。你还不明白吗?事情早在我们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开始了,发展到现在早就脱离掌控,即便是皇甫星玫行事也有前朝大臣制衡。”林溪染喘一喘气,因为激动额头冒出微微的汗,“不过,敖雪,有时候我真羡慕你,能把事情想的如此简单,对错全都堆在一个人身上。我要是你,真的不知道轻松多少。”
她在说什么?敖雪听不懂,但是她知道最后一句话是对她的讽刺。于是,她凝力于掌向林溪染而去,速度极快,几乎敖雪未在脑中形成攻击她的念头便出掌了。
还好林溪染早有准备,猜想她一番话出来,自尊心极强的敖雪受不住会攻击她,所以,林溪染看准空子,一个侧身躲过去了。林溪染皱眉道:“敖雪,你若有气,去练武场撒去,我可没时间陪你玩。”
敖雪抓住林溪染欲离去的肩膀,恶声恶气道:“林溪染,我为什么有气?还不是你!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就是个毒妇,犯了错死不承认的毒妇!”
林溪染彻底生气了,肩膀一用力挣脱敖雪的桎梏,反身抬腿踢中她的心窝。林溪染看着敖雪在她面前倒下,庆幸自己前段时间功力大增,要不然要对付敖雪还真的得费些力气。“我扶你起来。”敖雪神情痛苦的捂着胸口,林溪染不忍,伸手要拉她起来。
敖雪打掉了林溪染的手,自己站起来,手背在身后。
林溪染一笑,蹲下来道:“敖雪,其实你是个很好的人,就算你以前伤害过我,我也这么认为。你看,傅青伦要去驻守边疆,你都要跟着去。只不过你的方式过激了,让人接受不了。”
敖雪冷笑道:“你就是靠着花言巧语才得到现如今的一切吗?林溪染,我一定要你后悔莫及!”
敖雪的手从后面拿出来,手心里赫然放着落鹤散。林溪染心里一惊,扑过去要抢,却被敖雪先行一步吞下去了。